暴戾獠牙號在歐娜斯的指引下找到戰團長所在巡洋艦,又在歐娜斯的指引下,艦船航行向其他戰艦已經趕去的地方。
“檢測到靈能波動。”
顱骨開口宣告。
一道白色平面在陸燼面前展開后,他看到了歐娜斯和戰團里其他星際戰士。
“我沒事。”陸燼將貝娜女兒從懷中捧出,“我殺了卡拉馬佐夫,還把貝娜的女兒救出來了。”
戰團長們此時也圍聚過來。
他們紛紛摘掉頭盔,為貝娜默哀。
陸燼沒有默哀,回憶了一下貝娜其人,覺得這是個相當復雜的人。
三分鐘后,食魂者戰團長開口問:“我們接下來去哪?”
另一名戰團長說:“貝娜審判官犧牲之前,她的船發來一份文件,里面是她認為可以托付我們的同僚所在的地方,還建議我們如果還想參與這場戰爭,就去找那個同僚。”
戰團長們看著陸燼,雖然都是問詢,但想法再明確不過。
那就是去找貝娜的同僚。
貝娜終究是個審判官,勾心斗角的多了,也留了后手。
在去旗艦上時,她就覺得這事有問題,于是留下了一些后備策略。
她的同僚就是后備策略的關鍵,貝娜稱,自己之所以會善待星際戰士,是因為這個一塊讀忠嗣學院的發小給他講了變節者拯救其母星的事情。
絕對可靠。
“除非我們不想參與這場戰爭了。”一名戰團長說,“不然我們就得去找那人……艦隊里只有你們兇戾天使的戰艦彈藥和補給都充足,我們其他艦船……要是碰上敵人,只能齊射兩輪然后湊熱鬧。”
陸燼沉默著,思量著。
在夾縫中捍衛自己的理念,并為人類而戰就是這么艱難。
如果基里曼復活了就好了,或者其他任何一個原體復活都是好的。
帝國現狀之所以如此腐朽,就是因為泰拉一顆星球上池淺王八多,誰說話都算,互相傾軋。
反之,有一個說話算的,他至少能給這些夾縫中的人一個明確的處置方案。
陸燼深吸一口氣:“你們舉手表決吧。”
符文薩滿戰團長先舉手:“反正我們戰團就是為了死在這場戰爭里才來的……實在活不下去了。”
“我們也是……”另一個戰團長舉手。
“我們不是來尋死的,而是想洗刷冤屈。”燃燒獵鷹戰團長舉手,“如果就這么走了……審判庭屠了我的兄弟們,這事豈不永遠沒有說法了?”
全部戰團長都表示想繼續參戰。
這些人因為在帝國邊境之外待久了,在沒有其他人占據的小型亞空間裂隙里待久了,所以情緒和表情遠比尋常星際戰士更加豐富。
當他們用熾熱的眼神,神情注視著自己時,陸燼便能意識到他們表面之下的想法。
“那就找他吧,不過得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