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銘初:“嫂子?你是他哪門子的嫂子?”
林汐月:“我也這么說來著,可顧老師跟我說,有人在辦公室炫耀我買的手表,說是他媳婦兒買的。”
賀銘初:“……”
千防萬防,沒防住顧澤這家伙也在這兒住。
林汐月抱著手臂:“賀銘初,你不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我怎么就成了你……”媳婦了?
賀銘初回來之前,她信誓旦旦想要算賬,可賀銘初真的站她面前了,她又有些慫了。
林汐月在心里鄙視自己,明明是他理虧的事,自己到底在覺得不好意思什么啊?
賀銘初喝了口茶,面不改色地開始編:“其實我也沒有主動說起我們的關系,是他自己這么誤會的。
“我們畢竟是異父異母,云城離著千兒八百里,誰相信我父親和你母親是二婚的夫妻?與其被誤會成亂七八糟的關系,還不如對外說我們就是夫妻,他們也不會猜測到別的關系上。”
他這么一解釋,林汐月竟然覺得有幾分道理,現在這個時代對男女大防有些嚴格,稍有不慎就是有罪,要蹲大獄的。
可林汐月還是捕捉到了那幾分不對勁。
“不對呀,你糊弄他們就只是一時的,以后你我真的各自結婚了,怎么說?難道要說我們離婚了?”
賀銘初臉色一下子黑了。
他根本就沒想過有朝一日會跟林汐月分開。
永遠都不可能。
如果是她想要走,那他就會用鎖鏈把她鎖起來,給她打造一個只屬于她的囚籠。
所以小寵物,最好一直保持著現在這樣依賴他的樣子,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來。
——
一直到兩人上了車,林汐月都沒在火車站看到裴淮舟。
“這小子,不走了也不提前說一聲。”林汐月咕噥了一聲。
賀銘初微微勾了勾嘴角,沒說話。
春運的火車比平時還要擁擠,林汐月和賀銘初買的坐票,身邊卻簇擁著一群站著的人,過道里都擠滿了。
但凡有些不耐煩的表情,對方就會露出憨直的笑,操著方言跟他們說過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