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出名的伶人,可不是憑著一張臉便能做花瓶的,便如碧玉樓的良辰。
想要多掙錢,想要抬高身價,想要獲得一定范圍內的自由,想要盡可能的維護人身安全和擁有未來保障……
淪落到此等境地的女子,便唯有變得更優(yōu)秀,更出名。
琴棋書畫,舞樂歌談,再加上人生坎坷,多種心酸,更有人生感觸。
每個州府反而都有些出了名的大家們。
碧玉樓的良辰以【溫柔婉轉,善解人意】而出名。
但其實在整個大政國的行當當中,她反而略落了下乘,也是因此她并無其他一等一的技藝在手,也因此,良辰才在編戲的道路上越發(fā)有激情。
而赤霞州文風鼎盛,三歲小童張口都能背出一首打油詩來。
在此等內卷的環(huán)境下,想要成為文人墨客們追捧的人,那些特殊行業(yè)的女子,在詩書一道上的天分和功夫絕不可小視。
白麓如今拿人家了舉例,書生們連反駁都變得艱難了。
但……
“這怎么能一樣?”這一次,是更遠些的書生也湊過來反駁。。
……
畢竟,時閱川的那張臉,天生便是焦點,再加上萬綠叢中有白麓這一點紅,大伙兒可不得把注意力挪過來嘛。
只見側前方的書生轉身,對時閱川敷衍的一拱手:
“這位姑娘倒真是牙尖嘴利,但我等苦讀多年,并非只會作詩。反而是想有朝一日造福天下黎民……寫詩,不過小道爾。”
“嗯。”
白麓贊同的點點頭:
“那你怎么造福呢?有具體條例和報告嗎?”
對方:……
對方的臉也有些繃不住了。
這都是什么問題?難道她不應該反省自己,重新認識他們這些胸懷大志的書生,和那些賣笑伶人之間的根本差距嗎?!
……
但這話題也不是不能回答的。
只見又有人朝半空一拱手。
“姑娘也不必嘲諷我等,我雖還未有功名在身,可假以時日,必能金榜題名!到時為官作宰,方能造福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