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芷笙獨戰四人,已是拼了全力,得隙忙運功調息,已然顧不得說話。
“識得就好!瘋婆子,收起劍來,賠個不是,余事好說,否則,哼哼……”卻是秦語挑著眉毛說道。
那女子輕笑兩聲,說道:“臭丫頭,可知老娘是如何認出你等的?”
秦語道:“京畿三秀,秀名遠播,江湖人哪個不識?被你認出又有何奇怪。”
“遠播固然遠播,不過秀名還是臭名,卻不好說,只是兩女一男,身著宋服,陰衰陽盛,又如此跋扈,老娘這才想到……”
女子話未說完,秦語搶著說道:“呸,瘋婆子胡說,如何是陰衰陽盛?”
“你和這姓趙的臭丫頭加在一起怕也打不過你那一伙的一只手吧?這還不是陰衰陽盛?”
女子口中的“那一伙的”自是指“夜公”而言,秦語聽罷,雖是有氣,卻也反駁不得,避過話鋒說道:“說起跋扈,相比你等婆娘夜里劫路,秀王府當要甘拜下風!”
那女子冷哼一聲,方要說話,卻見“夜公”雙手合揖,說道:“老夫公孫干城!夫人劍法精絕,敢問可是四姑娘山的二當家?”
伍東聽得公孫干城自報名號,轉首才見此人臉上竟帶著面具,令人一見頓生森冷之感,耳聽那帶頭女子冷冷說道:“四姑娘山樓四娘!”
公孫干城聞言心驚,說道:“失禮!原來是四當家,恕老夫眼拙!”
伍東曾聽風六合說過四姑娘山,是近年崛起于川蜀一帶的大派,不由暗道:怪不得劍法如此精妙!
“這幾日里,我家小姐帶著奴仆幾個,見得諸位晝伏夜行,方才一路跟了下來,實無惡意!”
公孫干城不動聲色說罷,樓四娘作色說道:“承認跟蹤便是。哼哼,我奉我幫大娘之命在北國辦事,縱是夜間行路難道犯了秀王府哪條律令不成?”
話語間故意將“秀王府”加重拖長,言外之意自是揶揄秀王府管得太寬。
“四娘言重!”
公孫干城邊說邊將目光轉向那五名面蒙黑紗的女子,又道:“這五人行遲走慢,不是習武之人,應不是貴幫弟子吧?秀王府雖管不得夜間行路,但若有人恃強為惡,卻不能置之不理!”
“不錯,這五人并非本幫弟子,但卻是自愿隨我前往四姑娘山。”
那五名女子聽得此話不約而同頜首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