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上獨特的香氣在鼻尖縈繞。
低頭,那光潔的額頭沁出層層密汗,眼底帶著幾分驚慌。
他喉結不自覺滾動,不著痕跡的將袖子從她的手中抽出,眼底帶著擔憂,可,話一出口,卻變了味道。
“這就是你給自己找的男人?!?/p>
上不得臺面。
狼子野心,其心可誅。
短短幾年,侯府都快被搬空了。
沈清瀾愕然,抬頭,恰好看到他嘴角勾起的諷刺,視線上移,唇角微不可察的勾起。
口是心非。
表情嘲諷,眼底卻帶著擔憂。
心頭一暖,她睫毛輕顫,“之前眼瞎了,不過現(xiàn)在眼睛已經治好了。”
蕭厭表情僵了一下,嘴角隱隱上揚。
陽光下,兩人站在一起格外般配,男俊女美,乍一看去,還以為是從畫里面走出來的。
林長軒從地上爬起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雙眼猩紅,“你們兩個……”奸夫淫婦。
最后四個字還沒說出口,對上蕭厭那雙嗜血的眸子,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雞,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林老婆子更是嚇得躲在了兒子身后,“你這女人不守婦道,還不快點過來,竟然躲在一個男人身后,成何體統(tǒng)……”
意識到兩人距離實在太近了,沈清瀾從蕭厭身后走出,目光冷冷的看過去。
“成何體統(tǒng),老太太真以為認識幾個字就能胡說八道嗎?這句話應該送給你們才對,奸夫淫婦,為老不尊,你們一家人才是絕配……”
沈清瀾說著走上臺階,看向周圍的百姓,“今日大家做個見證,我沈清瀾沈氏嫡女,絕不會與這樣男盜女娼之人為伍,今日,我便當眾休夫……”
話音剛落,周圍一片嘩然。
原因無他,自古以來,只有男子休妻,卻沒有女子休夫的道理。
林長軒面色猙獰,踉蹌著走過來,雙眼陰鷙,“你好大膽子,竟然敢休夫,不要忘了,咱們兩個已經寫了婚書放到衙門,你我如今就是夫妻”
看著沈清瀾,語調漸漸輕緩“那些銀子我會慢慢的補給你的,也會寫借條,以前的事情不再說了,以后我們好好過日子,難道你想讓兄長和祖母擔憂嗎……”
前面的話是示弱,后面一句話卻是明晃晃的威脅。
京城之人誰不知道,侯府嫡子雙腿已廢,成了殘疾人,而侯府老夫人則纏綿病態(tài)。
昨日二人成親,兩人也只是露了個面,便回去了。
如今這侯府風雨飄搖,承受不住半點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