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通緝令貼在村口。
目地穴被迫躲入深山老林,晝伏夜出,像一只被追捕的孤狼。
每逢過年,他偷偷溜回村口,遠遠望一眼老屋。
母親病重,父親失聰,姐姐是小學教師,弟弟目地超是赤腳醫生,妹妹目地蓮嫁給了村里的木匠段守仁。
他站在雪地里,看著弟弟妹妹家燈火通明,心中酸楚。
他蹲在雪堆旁,喝著劣質白酒,自言自語:
“目家祖墳冒煙,讓我們三兄妹都成了‘先生’。
姐姐教書育人,是‘文先生’;
弟弟治病救人,是‘醫先生’;
我呢?是‘風水先生’。
可偏偏,就我這個‘先生’,最不被世人所容。”
他恨。
恨出身,恨命運,恨社會的不公。
他喝醉酒,砸碗罵祖宗:“你們當年怎么就沒葬個好地?讓我也旺一旺!
我幫別人改命,他們家家興旺,可我呢?
我住山洞,吃野菜,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
他開始驕傲。
在業內,他自稱“當代李淳風”,說自己的尋龍點穴技術,可媲美袁天罡。
他游走于鄉野之間,口吐玄機,言出必驗。
有人稱他“鬼眼先生”,有人叫他“地師”,更有人傳言,他能夜觀天象,預知三年內的吉兇。
可奇怪的是——他一直很窮。
他看風水,收的都是些米面糧油、臘肉咸魚,現金極少。
而妹妹家、弟弟家,日子卻越過越好。
妹妹家孩子上了大學,弟弟的診所也翻新了,連段守仁都換了新自行車。
目地穴嫉妒得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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