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來了,滿城盡帶黃金甲,
開福寺。
金富貴重回故地,欲謝老者。
可攤位已空,只留一塊木牌,釘在樹上:
“有緣再見”
他正惆悵,一青年僧人走來,遞給他一封信:
“師父臨終前留的,說若有一姓金之人來,便交予他?!?/p>
信封泛黃,火漆封口,印一“金”字。
他顫抖著拆開,信中寫道:
金富貴:
你今得財,非因黃金,而因時間。
黃金只是容器,你十年不貪、不賭、不妄,才是真‘金’。
那‘鍍金手串’,不是轉運之物,是‘心理錨點’——
它讓你相信‘我能變好’,于是你開始自律、儲蓄、避險。
那‘金不窮’,也不是騙你,是反照之鏡——
他貪婪,你曾與他無異;他敗亡,你因‘貔貅’警醒。
我送你貔貅,不為納財,為戒貪。
記?。?/p>
真金不在手上,在心上。
你不是靠黃金致富,你是——
被黃金‘煉’成了真金。
金富貴讀罷,久久無言。
他低頭,手中金貔貅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光點跳躍,如心跳。
忽然,他笑了。
笑得釋然,笑得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