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異國他鄉的璀璨星光下,兩顆寂寞的心,漸漸靠攏。他們開始一起吃飯,一起看展,一起在周末去沙漠里騎駱駝。鹽田茂會給她講他年輕時在東京奮斗的故事,講他如何從一個普通的職員,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全青青則會給他講她在上海的大學生活,講她和王網約的戀愛史,但她會刻意地淡化王網約的存在,只把他描述成一個“普通的男朋友”。
她知道這是錯的,是違背道德的,但她無法抗拒那種被強烈需要和欣賞的感覺。王網約的電話,從一開始的每天一通,漸漸變成了每周一次,最后,只有在節日時,他才會打來,而她,也總是以“在開會”、“在應酬”為借口,匆匆掛掉。
“親愛的,我這邊有個緊急會議,先掛了。”全青青對著手機敷衍道,眼神卻瞟向坐在對面,正含情脈脈看著她的鹽田茂。
鹽田茂端起酒杯,向她舉了舉,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微笑。“又是你那位‘親愛的’?”
全青青接過酒杯,沒有回答。她知道鹽田茂什么都明白,但他從不點破,只是用一種了然于胸的眼神看著她。而她,也清楚,他和她一樣,都是這場游戲的參與者,都是被欲望和孤獨驅使的獵物。
蜜月期未過,全青青的出軌,已經悄然生根發芽,并迅速長成了一棵盤根錯節的大樹。她像一只飛蛾,明知前方是烈火,卻依然義無反顧地撲了過去。她以為,那是光,是溫暖,是她一直渴望的東西。她不知道,那團火,最終會將她燒成灰燼。
####**3。意外的訪客,窺見的真相**
王網約終于攢夠了年假,買了張飛往迪拜的機票。
他沒有告訴全青青。他想給她一個驚喜,一個關于“家”的驚喜。他想讓她知道,即使她在遠方,他依然是她堅實的后盾。他打印了那張阿拉伯語培訓班的結業證書,還買了一條她最喜歡的、鑲著碎鉆的項鏈。他想象著她看到他時,驚喜的表情,和撲進他懷里的溫暖。
他打車去了全青青在電話里提過的那家高檔酒店,那是公司為她安排的臨時住所。酒店的名字叫“棕櫚灘”,位于迪拜Marina,緊鄰海邊。他站在大堂里,看著金碧輝煌的裝飾,水晶吊燈,大理石地面,和穿著暴露的外國女郎,感覺自己像個誤入了另一個世界的鄉巴佬。他身上的T恤和牛仔褲,在這里顯得格格不入。
夜幕下的迪拜,燈火輝煌,宛如一座建在沙漠上的不夜城。棕櫚樹在燈光下投下斑駁的影子,噴泉隨著音樂起舞,一切都美得不真實。王網約的心,卻像被什么東西緊緊攥住,喘不過氣。他走進酒店大堂,一股冷氣夾雜著香水味撲面而來,讓他打了個寒顫。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尋,然后,他看到了。
在角落的沙發上,全青青,他的妻子,正和一個陌生男人擁吻。男人的手,不安分地探入她的衣襟。而那個男人,正是全青青在電話里提過的“上司”鹽田茂。他穿著一身深色的西裝,頭發梳得油光水滑,臉上帶著一種志得意滿的笑容。全青青則穿著一件紅色的吊帶裙,頭發披散下來,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正閉著眼睛,沉醉在那個吻里。
時間在那一刻,仿佛靜止了。
王網約感覺渾身的血液都沖到了頭頂,眼前一陣發黑。他踉蹌了一下,扶住旁邊的柱子,才沒有摔倒。他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肉里,尖銳的疼痛,讓他勉強保持了一絲清醒。他想沖上去,想把那個男人從全青青身上拽下來,想扇她兩個耳光,問她為什么要這樣對他。但他沒有。他不能。在異國他鄉,鬧起來對自己毫無益處。他只會被當成一個笑話,一個可憐蟲。
他躲到一根更粗的柱子后面,看著那對男女依依不舍地分開。鹽田茂在全青青耳邊低語了一句什么,全青青嬌笑著捶了一下他的胸口。然后,鹽田茂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離開了酒店。全青青則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對著鏡子補了補口紅,然后拿起自己的包,也起身離開了。
王網約看著她從自己藏身的柱子旁走過,近在咫尺。他能聞到她身上那股熟悉的香水味,也能看到她眼角那一顆小小的淚痣。他想叫她的名字,但他發不出任何聲音。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走進電梯,消失不見。
他的心,像被一把鈍刀,一下一下地割著。他所有的愛、所有的等待、所有的夢想,都碎成了齏粉。他精心構筑的未來,在一瞬間,轟然倒塌。他想起自己在上海的出租屋里,熬夜為她準備的生日驚喜,想起他為了給她買那枚鉆戒,省吃儉用的日子,想起他看著她照片入睡的每一個夜晚。他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一個被全世界嘲笑的傻子。
他回到自己訂的廉價酒店,那是一家位于Deira區的小旅館,房間狹小,設施陳舊,窗外是嘈雜的街道。他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上斑駁的水漬,一夜未眠。窗外的燈火,照不進他心里的黑暗。他想,他該怎么辦?離婚?然后呢?他一無所有,甚至連來這里找她的機票錢,都是他省吃儉用攢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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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冷靜地分析著局勢。憤怒解決不了問題,他需要的是利益最大化。他想起全青青曾經提過,鹽田茂是個很有錢的日本人,已婚,在東京有老婆孩子。他想起自己在網上看到的那些新聞,高管因為婚外情身敗名裂,傾家蕩產。一個計劃,在他心中逐漸成形。
他要錢。他要很多很多錢。他要用這些錢,買一套大房子,買一輛好車,然后把全青青的背叛,連本帶利地還給她。
他通過全青青的微信朋友圈,找到了鹽田茂的聯系方式。他給他發了一條信息,約他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