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場中央,立著一座石碑,上刻:“四方城舊址,今為希望之基。財散人安,局破道生。”
阿呆立于碑前,身旁是玄真子。
他已換下藍布衫,著一襲灰袍,腰間銅鈴已取下,手中持一竹杖。
“師伯,我已無牽無掛。”
玄真子望向遠方:“世人皆在局中,或為財局,或為名局,或為情局。
你能破執散財,已是難得。
然天下之大,執迷者眾,何不隨我云游,以你所知,度人出局?”
阿呆點頭,深深一拜。
“弟子愿往。”
次日,他赴醫院,將最后一筆捐款交付。
又至姐姐家,輕撫其隆起的腹部,低語:“小外甥,好好長大。
這世間,少些執念,多些慈悲,便好。”
他轉身離去,步履堅定。
玄真子在門外等他,拂塵一揮,竹杖點地。
兩人并肩而行,身影漸遠,沒入晨霧之中。
從此,江湖再無“阿呆”。
偶有傳聞,湘南山中,一灰袍男子為村人看宅斷病,不收分文;
贛北小鎮,一老道攜徒設壇,破“賭局煞”、“貪財陣”,救迷途之人。
人們說,那徒弟眼神呆滯,走路慢吞,卻總能一眼看破人心之局。
而岳麓山下,那盞埋入土中的幽藍燈籠,
每逢雨夜,
土中竟有微光透出,
如未熄的火,
如未盡的緣。
人生,除了吃飯、睡覺,都是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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