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那笑里,帶著一絲苦澀,一絲解脫,還有一絲……欣慰。
周貓貓醒了。他看見鄭鴨子在笑,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鴨子,你醒了?疼不疼?”
武狗狗也醒了。他握住鄭鴨子的右手:“鴨子,醫生說,手指接上了,能恢復。”
鄭鴨子看著他們,輕聲說:“貓哥,狗哥……對不起……”
“別說對不起。”周貓貓擦了擦眼淚,“咱們是兄弟。”
“是兄弟。”武狗狗重復著,“以前是,現在是,以后也是。”
鄭鴨子的眼淚掉下來:“我……我以前……太混蛋了……”
“都過去了。”武狗狗說,“以后,別再信那些亂七八糟的了。咱們的命運,自己走。”
鄭鴨子點了點頭。他看著自己被包扎的手,輕聲說:“那根香……你們扔了?”
“扔了。”周貓貓說,“咱們以后,不看點香斷事了。”
“咱們看點別的。”武狗狗從背包里,拿出一本《宇宙心理學入門》,“我昨晚想了一夜,那些所謂的‘香火斷事’,不過是心理學的暗示和巧合。咱們以后,看點宇宙科學的。”
鄭鴨子笑了:“好。”
反香火室后來改成畫室。
畫室的角落里,那個香爐,被周貓貓洗干凈了,放在窗臺上。里面沒有香灰,沒有鵝卵石,只有一小撮泥土。鄭鴨子用沒受傷的手,從綠蘿上掐了一片嫩芽,插進土里。
“等它長大了,咱們就叫它‘心燈’。”鄭鴨子說。
周貓貓和武狗狗笑了。
窗外,桂林的春天,正悄悄地,把整座城,染成一片新綠。
畫室的門開著,風吹進來,吹動了墻上的畫,也吹動了窗臺上那盆綠蘿的嫩葉。那片新插的嫩芽,在風中,輕輕地搖晃著,像一盞小小的、不會熄滅的燈。
它照亮了三個男人的過去,現在,和未來。
也照亮了,他們心里,那盞,永遠不會再滅的心燈。
文章,獻給我的拜把子同學。
這個故事還沒完,翻看下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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