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那冰冷的話語,宛如一把把寒光閃閃的飛刀,帶著毫不留情的惡意,直直地朝著林詩琪的臉上射去。在他此刻的眼中,林詩琪仿佛已然淪為了一文不值的存在,而悅悅卻如同稀世珍寶般,散發(fā)著令他癡迷的光芒。
剎那間,一種詭異至極的笑容,從林詩琪的眉眼間悄然蔓延開來,甚至仿佛從她每一根毛發(fā)里都滲透出這種怪異的氣息。那笑聲尖銳而又刺耳,猶如夜梟的啼叫,讓李振不禁毛骨悚然,一股寒意順著他的脊梁骨迅猛地竄了上來,令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李振猛地一腳將車剎在路邊,隨后用力踢開車門,如同一頭發(fā)怒的野獸般沖了出去。他急切地解開領(lǐng)帶,大口大口地貪婪呼吸著新鮮空氣,仿佛只有這樣才能驅(qū)散心中那股煩悶與懊惱。他在心底暗自咒罵,感覺自己仿佛倒了八輩子霉,怎么就偏偏攤上了林詩琪這樣的女人。此時此刻,他滿心滿眼都是悅悅的身影,無比渴望身邊陪伴的人是悅悅。
林詩琪被這突如其來的急剎車猛地甩向前方,后背又狠狠撞在座位上,她瞬間從恍惚的思緒中驚醒過來。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出門時父親那嚴(yán)肅得近乎冷酷的面容,父親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回蕩:“詩琪,要是你留不住他,就把孩子打掉,然后和你媽一起回老家去吧?!碑?dāng)時,母親鄧曉聽聞此言,頓時如遭雷擊,整個人都懵住了,隨后便抱著她嚎啕大哭起來,邊哭邊哭訴著父親公司的資金周轉(zhuǎn)如今出現(xiàn)了極其嚴(yán)重的問題,當(dāng)下急需李家的支持,才能勉強(qiáng)度過難關(guān)。一旦失去陸家、李家這樣富可敵國的靠山,她林詩琪就真的會變得一無所有,如同被人隨意丟棄的垃圾,在這繁華的世界里再無立足之地。
“給我下車!”李振厭惡到了極點(diǎn),用盡全力大聲朝林詩琪怒吼,那聲音仿佛從他的胸腔深處迸發(fā)出來,充滿了憤怒與嫌棄,仿佛要將林詩琪整個人吞噬殆盡。
然而,對于林詩琪而言,這世上還有什么能比離開這繁華喧囂的京都,灰溜溜地回到老家更加可怕的事情呢?她的心瞬間被恐懼填滿,幾乎是下意識地急忙沖下車,雙手如同鉗子一般死死地扯住李振的褲腳,緊接著“撲通”一聲重重地跪了下來。她抬起那張滿是淚痕的臉,淚眼汪汪地望著李振,聲音帶著無盡的哀求與絕望:“我求求你,李振,不要拋棄我啊,你怎么能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呢?”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悲戚與無助,仿佛一只受傷的小鹿。
悅悅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這陌生的床鋪質(zhì)地生硬,硌得她渾身難受,而空氣中四處彌漫著的消毒水味,更是刺鼻得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仿佛要將她的五臟六腑都穿透。
所幸老公陸瑾今晚貼心地陪在她身邊,還特意弄了張護(hù)理床。她只要輕輕一翻身,便能看到陸瑾那張英俊非凡的臉龐。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此刻的陸瑾和在家里的時候有著一些難以言喻的微妙不同。
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兩人新婚的第一晚,那初次嘗試親密接觸的場景,最終卻以失敗告終。之后,陸瑾默默地去睡在了沙發(fā)上,而她則背對著他,一整夜都面對著那面冷冰冰的白色墻壁。她的腦子就像脫韁的野馬,各種念頭在腦海中橫沖直撞。她的腦海里全是陸瑾喘息時的模樣,那溫?zé)岫Y(jié)實(shí)的肌肉觸感,仿佛還殘留在她的指尖,就如同她在案板上摸過的最有嚼勁的牛筋一般,令她既羞澀又難以忘懷。
對于在心底偷偷害羞的悅悅來說,老公那緊實(shí)的肌肉,真的就如同她刀板上摸過的最為上乘的牛筋肉,充滿了獨(dú)特的吸引力。她不禁暗自思忖,也不知道陸瑾要是聽到她這內(nèi)心深處的想法,會不會在心里偷偷地樂開了花,想著:老婆,我這么魅力四射,隨時敞開懷抱歡迎你來親近我呢。
到了第二晚,悅悅整個人都仿佛置身于一片迷迷糊糊的云霧之中。兩人全身心地投入,那種熾熱如火的激情感覺,仿佛要將她的腦袋都燒成一團(tuán)漿糊。以至于后來每當(dāng)她回想起來,很多細(xì)節(jié)都已經(jīng)模糊不清,只剩下一些朦朧的片段,如同夢幻泡影般在她的記憶中閃爍。
從那之后,只要兩人都在家,幾乎每晚都會沉浸在這份激情之中。每一次都讓悅悅的腦袋變得昏昏沉沉,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虛幻起來,然后糊里糊涂地便睡到了天亮。而陸瑾的體力似乎格外充沛,總是遠(yuǎn)遠(yuǎn)超過她好幾倍,每天都能早早地醒來,然后便忙著為她精心準(zhǔn)備早餐。
每天清晨,只要陸瑾在家,悅悅都是在那陣陣誘人的早餐香氣中,緩緩睜開雙眼,迎著清晨那柔和溫暖的陽光醒來。她偶爾也會心生愧疚,想著要比老公早起,為他做一頓早餐,給他一個驚喜。然而,她很快就發(fā)現(xiàn),想要比身為軍人的陸瑾起得更早,簡直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尤其是在半夜醒來的時候,無論陸瑾睡得多么深沉,只要她稍有一點(diǎn)輕微的動靜,哪怕只是翻身時被褥的一絲摩擦聲,陸瑾都會像一只警惕的老虎一樣,瞬間猛地睜開眼睛,眼神中滿是關(guān)切地看著她,仿佛時刻都在守護(hù)著她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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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陸瑾早已敏銳地察覺到悅悅的輾轉(zhuǎn)反側(cè),知道她睡不著。他輕輕起身,小心翼翼地搬了張凳子,輕輕地坐在她的床邊,臉上滿是溫柔與關(guān)切,輕聲問道:“悅悅,是不是傷口疼呀?”
“不疼。”悅悅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與怔忡,“就是睡不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p>
“是不是心里藏著什么事兒呀?”陸瑾越想越不放心,說著便下意識地伸手去拉墻上的傳呼器,想要叫醫(yī)生過來看看。
悅悅見狀,趕忙伸出手緊緊拽住他的袖管,輕輕地?fù)u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抗拒:“別叫。我不想看到那兩個人?!彼谥兴f的那兩個人,指的便是聞爺和靖君。
就在剛剛,聞爺和靖君特意來過病房,還特意鄭重其事地交代說,今晚他們都會留在醫(yī)院,要是悅悅有任何事情,直接叫他們就行。然而,悅悅對他們的出現(xiàn)卻充滿了排斥,這種排斥并非毫無緣由,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不自在感在作祟。
“悅悅?!标戣盟菍捄駵嘏恼菩模p輕地?fù)崦念^發(fā),指尖如同羽毛一般,在她微微蹙起的眉間輕輕一彈,眼神中滿是愛意與溫柔,輕聲問道:“到底怎么啦?和老公說說唄?!?/p>
“不習(xí)慣?!睈倫偽⑽⒁е齑?,輕聲說道。她實(shí)在是不習(xí)慣這些人突如其來的熱情與關(guān)心,這種感覺就像一件不合身的衣服,讓她渾身都不自在。
“有人對你好,這難道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好事嗎?”陸瑾嘴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帶著一種魔力,想要逗悅悅開心,讓她不再煩惱。
可悅悅卻像一只受驚的鴕鳥,恨不得將整個臉都深深地埋進(jìn)枕頭里,只露出一點(diǎn)聲音,小聲嘟囔著:“你知道嗎?要是一開始你出現(xiàn)在我面前,就告訴我你是某某部長的兒子,我肯定連半句話都不想跟你說。”
聽到這話,陸瑾的臉色瞬間變得嚴(yán)肅起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與不解:“你這算是一種歧視嗎?難道是對高干身份有什么偏見呀?”
“不是歧視,只是單純覺得不合適。”悅悅抬起頭,認(rèn)真地看著陸瑾,眼神中滿是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