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靖君那雙如冰般寒冷、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眸子,楊樂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仿佛那雙眼睛此刻正冷冷地盯著自己,要將自己的靈魂都看穿。她驚恐萬分,連忙拉起被子,緊緊地蓋住眼睛,仿佛這樣就能躲開那可怕的目光。
那人聽了也大驚失色,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你是說,你被人抓住把柄了?”
楊樂要是在靖君面前暴露了,要是父親和姐姐把她的身份告訴靖家,即便她死不承認也無濟于事。不過,應該不會的,父親和姐姐的性子一向清高,他們不會輕易說出去的。況且,如果已經泄露出去,她這幾天假扮娟娟的身份,怎么還能像現在這樣安然無恙呢?
林曉妍心里想著,回頭得趕緊和雷文斌商量一下,這次賺的錢五五分,應該夠她以后的學費了。然后就和楊樂徹底撇清關系,畢竟楊樂已經被那個可怕的男人盯上了,她可不想被拖累,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不過,她還是抑制不住內心的好奇:囡囡到底是死是活,如果活著,又會是誰呢?這個疑問如同一只無形的手,不停地撓著她的心。
“這個混小子,竟敢算計我!”客廳里,楊樂憤怒地咆哮著,那聲音中充滿了怨恨與不甘,“要是讓我發現囡囡還活著,我一定不會放過她,我要讓她死,而且要你親眼看著她死,讓你一輩子都活在痛苦之中,生不如死。”
在醫院走廊,靖君和聞子軒一前一后,邁著沉穩而堅定的步伐,走進一間沒有掛牌的房間。
房間里,兩三個戴著口罩和手套的人正忙碌地穿梭在各種玻璃器皿之間,專注地進行著液體的調配。他們的眼神中透著專業與謹慎,手中的動作有條不紊,各種液體在器皿中相互交融,發出輕微的聲響。
“配好了嗎?”靖君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如同洪鐘般在房間里響起。
“按照上校您的要求,所有藥劑都已經全部精心配好了。”一個人趕忙走上前,畢恭畢敬地回答道,并伸手指向操作臺上擺放得整整齊齊的幾個藥瓶。
這些藥瓶乍一看,與普通藥瓶并無二致,但明眼人都能看出,里面裝的藥絕非尋常之物,它們散發著一種神秘而危險的氣息。
“我估計她明天會來。”靖君微微轉頭,目光如炬地對聞子軒說道。
聞子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神情嚴肅:“犯人作案后,往往會因為心虛,忍不住回到案發現場,或者查看自己想要殺害的人是否死了。這是他們的心理慣性,她應該也不例外。”
“一切都已準備就緒,就等她自投羅網了。”靖君眼中閃過一絲冰冷而銳利的光芒,猶如夜空中劃過的流星,轉瞬即逝卻又讓人膽寒。他優雅的手指輕輕轉動著臺上的幾個小藥瓶,動作嫻熟而從容,突然,寒光一閃,藥瓶瞬間被他收入囊中,仿佛變魔術一般。
話說,早在下午,被悅悅拒絕后的李振,整個人仿佛丟了魂兒一般,失魂落魄地下了班。
他拖著沉重的步伐,剛走出辦公樓門口,正準備開車離開這個讓他心情糟糕透頂的地方。突然,一個身影毫無預兆地橫在了他的車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李振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伸手降下車窗,探出頭去,心情本就糟糕到了極點,沒好氣地說道:“林詩琪,你有完沒完?都什么時代了,結婚都能好聚好散,我們倆八字還沒一撇呢,分手至于你這樣糾纏不休嗎?你不嫌丟人,我還嫌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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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李家打電話告知婚事告吹后,林詩琪一直沒再來找過他,這還是第一次。
林詩琪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在大庭廣眾之下遭到如此羞辱。她的心,瞬間如墜冰窖,涼透了。這個男人變心變得如此輕易,就像悅悅說的,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渣男。憤怒、不甘、絕望等情緒,如同洶涌的潮水,在她心中翻涌。
林詩琪嘴角緩緩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寒風,帶著刺骨的寒意:這個渣男,和自己倒也般配。反正自己也已經一無所有,不妨就陪他玩玩。
她邁著堅定的步伐,走上前去,徑直伸手去拉車門。
“你想干什么?”李振自然不會輕易開門讓她上車,他警惕地看著林詩琪,眼神中充滿了厭惡。
林詩琪貼在車窗上,臉上的笑容如同嬌艷欲滴的花朵,卻又透著一股毒蛇般的陰冷與狠毒:“你說,要是我當著所有人的面,大聲嚷嚷你和我發生了關系,還讓我懷了你的孩子,現在又無情地拋棄了我,你覺得怎么樣?這里可是市政府門口,明天肯定會上頭條新聞,到時候看你怎么辦。”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像鋒利的刀子,狠狠地刺向李振偉。
李振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猛地蹬開車門,惡狠狠地說道:“上車。”他雖然變心了,但死要面子的本性依舊未改,他絕不能讓這種事情成為別人的笑柄。
林詩琪冷笑一聲,那笑聲中充滿了嘲諷與不屑,而后俯身坐進了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