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爺神色平靜,語氣平穩地說道:“扁桃體發炎,吃了藥,如果燒還是不退的話,就得打幾天針。這些我都已經跟他本人說清楚了,沒什么大問題,不過這幾天他需要好好休息,不能太過勞累。”他白皙的臉上,如同平靜的湖面,沒有絲毫波瀾。
“女婿沒事就好,這下我總算是能松口氣了。”聞夫人輕輕握住靖夫人的手,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輕聲安慰道,“咱們還是去看看囡囡吧。”
“囡囡說她想睡會兒。”靖夫人嘆了口氣,一切都順著女兒的意思,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與寵溺。
幾個人看著靖夫人的樣子,心中都有些無奈,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回應。
靖歡站在一旁,忍不住吞了吞唾沫,他那俊秀的眉頭微微皺起,輕輕喚了一聲:“媽——”
君爺向來行事風格獨樹一幟,我行我素。他徑直從靖夫人身邊走過,腳步堅定地走進了妹妹的房間。
悅悅正靜靜地躺在床上,緊緊抓著被子,門外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得知老公并無大礙,她心中那塊沉甸甸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她緩緩閉上眼睛,想著或許睡一會兒,這些煩心事就會如同過眼云煙般飄散。
君爺輕輕走到床邊,看到她眼皮微微顫動,便知道她并未入睡。他輕輕拉過一張椅子,緩緩坐下,然后伸出手,動作輕柔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探向悅悅的額頭。
掌心剛一觸碰到她的額頭,悅悅便像被觸電一般,渾身一震,猛地睜開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驚慌。
“怎么像只受驚的刺猬一樣?”君爺對她這種過度敏感的反應有些不悅,輕輕搖了搖頭,伸手從被子里輕輕挪出她的手,指尖冷靜而沉穩地搭在她的脈門上。
悅悅的心里頓時一陣緊張,仿佛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感覺自己的心跳如同脫韁的野馬,似乎都快跳到了他的指尖下。
“我,我真的沒事。”她咽了咽口水,聲音微微顫抖,試圖輕輕地把手從他指尖下抽回來。
君爺的冰眸瞬間閃過一絲寒意,微微有些惱怒地說道:“我給歡兒把脈也是這樣,你怕什么呢?我難道不是你哥嗎!”
這一聲呵斥,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了門外。靖夫人聽到后,心里猛地一慌,下意識地想要進去替女兒說話。然而,她剛邁出一步,就被聞夫人一把拉住。
聞夫人輕輕搖了搖頭,輕聲說道:“讓他們兄妹倆自己聊聊,咱們別去摻和。再說,靖君這是在給囡囡看病呢,咱倆進去確實不合適。”
靖夫人聽她這么一說,心中雖然擔憂女兒,但也只好無奈地作罷,留在客廳里,心中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提心吊膽地等待著。
聞夫人見她如此焦慮,便想轉移她的注意力,輕聲提醒道:“你晚飯做好了嗎?囡囡和陸中校這一病,是不是得熬碗粥給他們喝,或者準備點清淡的飯菜?”
經聞夫人這么一提醒,靖夫人猛地回過神來,趕忙站起身,拍了拍衣擺,略帶自責地說道:“瞧我這記性,我剛剛和靖君出去,就是想給囡囡和她老公加個菜的。都怪這事兒一鬧,把我腦子都弄亂了。”
聞夫人微笑著點了點頭,陪著她一起朝對面屋子走去。出門時,她還不忘給兩個兒子使了個眼色,眼神中透著一絲關切與暗示。
聞子瑞心領神會,回給母親一個OK的手勢。聞爺則靜靜地站在房門口,望著幾步之外的母親和靖夫人,腳步在進與不進之間猶豫不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復雜的神情。
悅悅沒能成功縮回手,她那月牙般的眼睛微微圓睜,有些無辜地看著哥哥那張帶著幾分怒氣的臉。
這時,賣萌的靖歡笑嘻嘻地湊了過來,調皮地說道:“姐,我哥的手是不是有點涼呀?你習慣習慣就好啦。”
君爺冷冷地掃了靖歡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警告。
靖歡卻絲毫不懼,繼續笑嘻嘻地說道:“我哥那手一直都這樣,冷冰冰的像鐵塊兒似的。好聽點說呢,叫精準,難聽點嘛,就像冷血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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