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清楚了,只有看過的領導才知道。”蘇瑤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滿是愁容,“你師哥想托關系去打聽,可疏通關系的費用可不是個小數目,而且還不知道砸了錢有沒有效果,實在是不好辦啊。”
“小K這是想脫手?”悅悅聽出了另一層意思,微微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
“小K怕輸,干脆就想脫手,或者說,他想從你師哥手里爭到畫廊。畢竟咱們畫廊的生意越來越好,他肯定眼紅了。”蘇瑤說到這兒,不禁又嘆了口氣,“剛來北京的時候,我和你師哥都覺得小K這人挺不錯的,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人脈什么的,一開始都是小K幫忙找的,還幫你師哥解決了不少問題呢。”
“難道是他的廣告公司生意不好了?”悅悅推了推眼鏡,鏡片后的眼神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
“你怎么知道?”蘇瑤一臉詫異,看向悅悅的眼神中多了幾分驚訝與好奇。
“他第一次來見我時,送了些他們公司的宣傳雜志。我可是仔細看過,雖然獲獎作品不少,但參加的比賽都不是最具影響力的大型賽事。最重要的是,那些作品總感覺缺了點讓人眼前一亮的驚艷感。”悅悅認真地分析道,神色專注而自信,“所以,對小K的公司來說,想獲得大獎,拿下大項目的頭籌,難度著實不小。”
此時悅悅專業的能力展露無遺,蘇瑤不禁對她刮目相看,再也不敢輕視她的話。
“可按理說,小K應該請了不少設計師,像李文斌。”
“這些設計師水平不能說差,一般的項目肯定能應付。但小K心里也明白,以他公司的規模,想挖來大師級的設計師,資金上根本辦不到。如果想自己培養有潛力的設計師,從他讓手下人大量投稿參加比賽就能看出,他在這方面沒少花錢,可惜沒那個伯樂的眼光,始終發掘不出真正有實力的人才。”
“也就是說……”
“小K覺得,畫廊以后賺的錢會比他的廣告公司更多,所以才打起了畫廊的主意。”
“而且,最重要的是……”探討到這里,蘇瑤似乎認清了形勢,眼神中閃過一絲恍然大悟,她緊緊握住閨蜜的手,語氣凝重地說道:“他是想借此機會,打著幫我們的幌子,把你挖到他旗下,為他賣命。”
“嗤!”蘇瑤突然發現悅悅手背上有幾道傷口,臉上頓時露出擔憂的神色,趕忙松開她的手。
“沒事,不影響握畫筆。”悅悅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可那微微顫抖的手指卻泄露了她心底的一絲疼痛。
說罷,蘇瑤又悄悄拉著她,壓低聲音,臉上帶著好奇與關切問:“你到底怎么會出事的?那天晚上你去做什么了?”
一提這事,悅悅想到蘇瑤剛說師哥正愁找不到政府里的關系,不禁皺著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地說:“我那晚剛好認識了一個官員,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幫上忙?”
“你認識官員了?怎么認識的?”蘇瑤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難以置信,才兩天時間,這小妮子就發達了?
“靖君的爸,你知道吧。那晚碰巧遇到的。”悅悅沒好氣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靖君的爸啊!”蘇瑤無奈地嘆了口氣,伸手扶了扶額頭。就靖君那冷冰冰的性子,可想而知他爸也不好打交道,想走后門,談何容易啊。
“我覺得,也不是完全沒機會。”悅悅小心翼翼地說,她微微瞇起眼睛,仿佛在回憶著什么,“我想起那晚靖司令當面斥責陸母的事,感覺他是個是非分明的官員,說不定會愿意幫我們呢。”
另一邊,陸瑾和杜宇也聊了一陣,話題始終圍繞著作品剽竊和找關系的事。
杜宇滿臉愁容,眉頭幾乎擰成了一個“川”字,唉聲嘆氣地說:“就算找到了關系,可要是拿不到敵對公司剽竊悅悅作品的證據,一切都是白搭啊。”
“只要拿到敵對公司的作品,就能找到證據?”
“這得看悅悅和敵對公司主設計師對作品的詮釋,看誰更有理,誰剽竊了誰。但在文化界,大家默認先發表的作品為原創,后發表的算剽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