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兵哥齊刷刷地把目光投向靖君。
靖君被眾人的眼神推到前面,他拿起筆。
“你和病人什么關(guān)系?”值班醫(yī)生又問。
靖君拿著筆,半天沒落下,說道:“我們只是在路上看到她病了,就送她過來。”
值班醫(yī)生恍然大悟,原來是路過做好事的解放軍同志。
高大帥在陸君背后撇嘴:得了吧,收了人家五百塊才讓人上車。
護送病人做完CT回來,聞子軒坐在床邊的凳子上休息。
一只小手從被子里滑了出來,聞子軒下意識地輕輕握住,想把它放回被子里,手一翻,看到她那白皙柔嫩的掌心,膚色蒼白得近乎透明,像蟬翼一般。
一瞬間,他像是被什么吸引住了,用手指在她掌心輕輕按了一下。
那薄白的掌心瞬間泛起一抹紅暈,如同湖面投下石子,泛起層層漣漪,看起來就像一朵突然綻放的紅梅,美得動人心魄。
聞子軒被這奇異的景象震撼到了,竟久久握著她的手,沒有松開。
高大帥掀開急診室的掛簾走進來,看到他這副模樣,笑話道:“聞大爺,你不是嫌人家丑嗎?看看你現(xiàn)在這德行。”
聞子軒鎮(zhèn)定地把悅悅的小手放回被窩,轉(zhuǎn)過身,一本正經(jīng)地岔開話題:“你們不是被醫(yī)生叫去問話了嗎?怎么說的?”
“靖君被醫(yī)生逼著簽字,又不知道啥時候能聯(lián)系上病人家屬。”說到這兒,高大帥撓了撓頭頂?shù)拇绨l(fā),像個悲秋的壯士般感嘆,“我看這五百塊收得太不劃算了。”
他這感慨,自然是替靖君感慨。
聞子軒也覺得好笑,但又不敢真笑出來。
只見靖君臉色極其難看地大步走進來,想必是剛被醫(yī)生訓(xùn)了一頓。
高大帥立馬閉上嘴,心里想著:君爺此刻的臉色跟閻羅王似的。
“她現(xiàn)在這情況,可能得在醫(yī)院過夜了,醫(yī)院不讓我們走,怕出了事不好交代。”靖君雖然心里有情緒,但在公務(wù)上一點都不敢疏忽,“你們先坐車回去吧。我在這兒陪著她,等她親人來接。”
高大帥和聞子軒對視一眼,都覺得接下來肯定有好戲看,沒理由不留下來。想必車上的兄弟們也是這么想的。
反正他們這是執(zhí)行完公務(wù)返程,晚一晚上回部隊也沒關(guān)系。再說了,部隊要是知道他們這是學(xué)雷鋒做好事,肯定更會讓他們留下。
于公于私,都傾向于留下。高大帥代表車上所有官兵,假惺惺地搭上靖君的肩膀:“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哪能讓你一個人留下啊。”
靖君不愧是靖君,被調(diào)侃也面不改色:“要留就留吧。”說完,自己到外面找地方過夜去了。
留下的兩人面面相覷。
“聞大爺,你是不是想留下陪美女啊?我去陪君爺。”高大帥其實是想留下看熱鬧,可不想真在這兒守著病人過夜,打算找個地方打盹兒。
“你別跑太遠,有事兒我叫你。”聞子軒叮囑道。
他們出公務(wù)在外,都沒帶私人手機。
“行。”高大帥一口答應(yīng),轉(zhuǎn)身跑出去找人繼續(xù)閑聊了。
聞子軒回頭看向床上的悅悅,沒有了那副大眼鏡的遮擋,在燈光下,可以看到她皮膚細膩,五官精巧,雖不是最完美的比例,卻有著別樣的動人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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