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林曉妍舉筆,對照石膏像的比例開始打畫稿,動作中規中矩,每一筆都顯得小心翼翼。李文斌微微皺眉,眼中流露出一絲不滿,說道:“你的基礎打得還算不錯,只是感覺缺了點東西。”
向來習慣被人夸贊的林曉妍,頭一次被人批評,心中頓時涌起一股失落和委屈,臉色微微一變,眼中閃過一絲倔強,問道:“老師,請問我缺了什么呢?”
“靈氣,或者說是獨特的風格。真正的藝術家都有屬于自己獨一無二的風格。對于想考進中央美院的學生來說,必須得有獨特的畫感,才能打動評委。這種獨特可以體現在線條、筆鋒、畫面結構以及陰影處理等各個方面。而且,一個出色的畫家,單從她畫畫的動作,就能看出與眾不同之處。”李文斌耐心解釋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對藝術的執著和專業的嚴苛。
林曉妍突然轉身,眼中帶著一種蠱惑的笑意,直視著李文斌,那笑容中似乎藏著一絲挑釁,問道:“老師,你就這么確定你的判斷不會出錯嗎?”
李文斌的眉毛因生氣而緊緊擰在一起,眼神中閃過一絲慍怒,質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剛剛聽到老師在電話里提到一個叫林悅的畫家。我很幸運,之前看過她的畫。”林曉妍說道,眼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
林悅在滿月宴上大放異彩,將林詩琪比得一敗涂地的事情,是林曉妍后來從林世偉那里得知的。為了讓她產生危機感,林世偉甚至把朋友不知從何處弄到的,有人在會場拍攝林悅作畫全過程的錄像放給她看。
此刻,林曉妍拿出手機,重新播放這段錄像,遞到李文斌面前。李文斌看著手機屏幕,臉色漸漸變得鐵青,隨后又轉為蒼白,嘴唇微微顫抖,心中的震驚和憤怒如同洶涌的潮水般難以平息。
林曉妍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說道:“老師,你似乎小瞧了這位叫林悅的畫家。不過,你別擔心,我一定會幫老師勝過你的對手。因為你是我的老師,如果連你都贏不了,我將來又怎么能贏過她呢?”
與此同時,在學校里,陸瑾將媳婦做的曲奇當作新婚喜餅分給大家。由于媳婦做的數量有限,每個人只能分到寥寥幾塊。
兩位爺起初不在宿舍,回來后聽說了這件事,便來找陸瑾要喜餅。陸瑾倒是沒忘給兩位爺留著。他當場拆開包裝,只見媳婦做的喜餅造型可愛,戴著眼鏡,是小豬豬的模樣,就如同媳婦本人一樣俏皮,讓人看了心生歡喜。
“我說,你們是打算在豬年生孩子嗎?”高大帥站在門口,一邊啃著喜餅,一邊笑著問陸瑾,臉上帶著調侃的神情。
陸瑾之前和媳婦說過生孩子的年份無所謂,但要是媳婦有心在豬年生,他也沒意見。
“你們能推遲到豬年生嗎?”光是聽那天滿月宴上這對新人的對話,兩位專業的爺都覺得林悅中獎的概率相當高,所以忍不住打趣。
“這……”陸瑾故意裝出一副神游天外的樣子,轉動著眼珠子,試圖轉移話題。見兩位爺不吃他這套,直直地等著他回答,只好無奈地坦白道,“什么時候生孩子都沒關系,我和她都商量好了。”
這話一出口,一群兵哥都不懷好意地朝他邪笑起來,笑聲在宿舍里回蕩。
高大帥毫不客氣地戳中陸瑾的軟肋:“陸中校,別告訴我,你到現在連那個套怎么用都不懂吧?”
“誰說的?我懂!”陸瑾被這話一激,臉上微微一紅,不小心著了眾人的道。
轉眼間,一群人就把他圍了起來,非要他親自示范證明,眾人臉上都帶著戲謔的笑容。陸瑾氣得不行,一下子跳到書桌上,指著下面那些嘴里正啃著他媳婦做的喜餅的人,大聲威脅道:“你們再敢對我怎樣?小心我向我媳婦告狀,到時候你們就別想再吃到我媳婦做的曲奇了!”
這一恫嚇,猶如一枚威力巨大的糖衣炮彈,一下子把圍攻上來的兵哥們都給嚇退了。眾人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緊張和尷尬。
“這是你媳婦做的?”
“我們還以為你們夫婦從哪兒買的呢?”
“本想托你買一些帶回家。”
陸瑾挑了挑英氣的眉毛,一臉得意地說道:“我媳婦做的食物,那可是天下第一美味,你們誰都買不著。”說著,他眼中流露出對媳婦的深深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