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少穩穩地握著甲殼蟲的方向盤,車子沿著熟悉的道路緩緩駛向家的方向。一路上,他與媳婦十指緊扣,那交織的手指仿佛緊密相連的兩顆心,傳遞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深沉情感。
悅悅敏銳地捕捉到老公情緒的微妙變化,不禁微微抬起頭,眼中滿是關切與疑惑,輕聲詢問道:“阿瑾,是不是心里藏著什么事兒呀?”
陸大少的臉上瞬間綻放出無比燦爛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驅散世間所有陰霾,潔白的牙齒在車內燈光的映照下,如同夜空中閃爍的點點繁星,熠熠生輝,耀眼奪目。他興致盎然,語氣中帶著幾分孩童般的興奮,說道:“悅悅,咱們來寫情書吧!”
悅悅聽聞此言,不禁微微一愣,心中暗自思索:老公怎么突然心血來潮,想起寫情書這種仿佛是久遠年代才有的浪漫舉動呢?但細細想來,最近生活如同洶涌的潮水,各種事情紛至沓來,她與老公確實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這般充滿愛意的浪漫時刻了。就拿今天來說,原本滿心期待地前往浪漫的薰衣草花園,想要共度一段甜蜜時光,可事與愿違,兩人全程都在悉心照顧靖夫人,完全無暇顧及彼此,浪漫的二人世界化為泡影。
悅悅輕輕點頭,眼中帶著一絲溫柔笑意,問道:“那你說說,咱倆誰先寫呀?”
陸大少自信滿滿地拍了拍自己寬厚的胸膛,展現出十足的男子漢擔當,語氣堅定地說道:“當然我先寫啦,你明早起來可一定要好好看看哦。”
說實話,悅悅對老公即將寫下的情書滿懷期待。畢竟,曾經就是因為老公的一封情書,如同春風拂過心田,在她心中悄然播下了愛意的種子,那封情書宛如一把神奇的鑰匙,開啟了他們愛情的大門,讓兩人從此攜手踏上浪漫的旅程。
然而,陸大少接下來的舉動卻讓人忍俊不禁。為了能專心致志地撰寫這封飽含深情的秘密情書,他當晚竟然抱著被子和枕頭,像個認真準備考試的學生一般,小心翼翼地來到客廳,全神貫注地琢磨起文字來。其實,這著實冤枉了陸大少,他并非不愿與老婆同榻而眠,而是大舅子特意鄭重其事地叮囑過,老婆如今懷有身孕,有些事情千萬要謹慎,絕不能掉以輕心。他內心十分擔憂自己在睡夢中會因一時疏忽,做出對老婆和孩子不利的舉動,所以才毅然撤到安全距離之外,一心只為守護老婆和孩子的平安。
這一夜,得知即將迎來新生命的這對年輕夫婦,心情猶如平靜湖面投入巨石,久久無法平靜。他們躺在床上,各自沉浸在對未來的憧憬與忐忑之中,雙雙陷入了失眠的狀態。
與此同時,在城市的另一處,楊樂的葬禮正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楊家老太一心要將葬禮辦得體面風光,以彰顯楊家的聲勢,因此廣發請柬,邀請了眾多貴客。
靖司令帶著大兒子和小兒子抵達之時,距離葬禮結束已然過去了兩個小時。為了等待他們,楊家老太在舉辦葬禮的殯儀館里,獨自枯坐了整整兩個多小時,心中的不滿與怨憤如暗火般悄然燃燒。
楊家老太一邊慢悠悠地磕著茶蓋子,一邊咬牙切齒地冷笑,轉頭對著座上一位年輕男人說道:“哼,瞧瞧如今這靖家,架子可真是越來越大了。想當年,他們到我那兒拜壽,寒酸得連個稍微像樣點的紅包都拿不出手。”
這位年輕男人看上去約莫三十出頭,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梳理得油亮整齊,彰顯出他的干練與利落。他儀表堂堂,兩道眉毛恰似楊家獨有的漂亮刀眉,英氣十足,唇紅齒白,那模樣猶如戲臺上光彩照人的英武小生,渾身上下散發著令人難以抗拒的魅力,著實有著迷倒眾人的資本。
楊家老太稱呼他為楊以修,而王海則畢恭畢敬地尊稱他為楊大少爺。從家族禮數來講,楊修正是楊家的大孫子。
“太奶奶。”楊以修面向正在對靖家怒目而視的楊家老太,臉上帶著一種不冷不熱的神情,讓人難以捉摸他此刻內心真實的情緒。他微微皺眉,緩緩說道:“關于靖家對小姨所做的那些事,實話說,目前并沒有確鑿的證據能夠坐實。”
“怎么可能會有證據?”楊家老太一想起上次被君爺恐嚇的場景,頓時氣得滿臉通紅,仿佛肺都要被氣炸了一般,“就因為咱們抓不到證據,他們才敢如此肆無忌憚、囂張跋扈。不過沒關系,這次咱們也算扳回一局。他們同樣也別想抓到縱火案幕后指使的證據,那個縱火犯不是已經死在火里了嗎?”
“那是,大少爺想出的主意,自然是別具一格,令人佩服。”王海在一旁趕忙諂媚地恭維道,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
如此看來,這個縱火案的主謀,便是眼前這位從海外歸來的楊以修了。
“我在國外漂泊了這么多年,如果能早點回來,小姨或許就不至于落得如此凄慘的下場。”楊以修說著,刀眉微微蹙起,眼中閃過一抹極其沉重而又悲痛的神色,那神色在他的側臉上投下一片陰暗的影子,仿佛承載著無盡的哀傷與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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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是不想回來,而是諸多無奈,身不由己啊,這事兒也怪不得你。”楊家老太長嘆一口氣,那聲嘆息仿佛承載著多年的滄桑與無奈,她輕輕拍了拍椅子的扶手,緩緩說道:“現在你回來了,正好可以為我們楊家,還有你那含冤而死的小姨出出氣。總之,這件事還得圍繞那塊玉佩想辦法。”
“我明白太奶奶一直對那塊玉佩執著的原因,它是聞家送給靖家的信物。可在我看來,它不過是一件徒有其表的信物罷了,苦苦追尋它,究竟有什么意義呢?”楊以修說著,目光如兩把犀利的刀子,直直地看向楊家老太,眼中滿是疑惑。
“你不懂。聞家和靖家這么多年來,我們一直想方設法想要抓住他們暗中勾結的證據,卻始終一無所獲。我就不信,他們之間沒有金錢往來的骯臟勾當,沒有實質性的物品交易?靖家怎會如此輕易地信任聞家?聞家又怎會平白無故地相信靖家?這世上哪有絕對清白之人。所以,我斷定這塊玉佩身上必定隱藏著重大秘密。只要我們能找到關鍵線索,就能順藤摸瓜,揪出他們背后不可告人的陰謀。”楊家老太說到最后,臉上浮現出一絲狡黠的笑容,那笑容仿佛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算計。
“要是當時小姨抱走囡囡的時候,順便把玉佩偷出來,這事兒不就能迎刃而解了?”楊以修疑惑地問道。
“你小姨根本不知道這些事,自然不會打玉佩的主意。況且,那塊玉佩,當時據說一直掛在囡囡脖子上。我們的人曾經嘗試偷過一次,卻沒能成功。那塊玉佩仿佛有著某種神秘的力量,好像會認人。”楊家老太咬著牙,眼中滿是不甘地說道。
“什么?”不止楊以修,就連一旁的王海聽到這個說法,都驚訝得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會認人的玉佩?這聽起來簡直如同天方夜譚,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說是明明已經把玉佩從孩子脖子上解下來了,可不知為何,玉佩一離開那孩子,瞬間變得暗淡無光,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氣,就像變成了另一塊毫無價值的石頭。我們擔心弄錯,只好又把玉佩戴回孩子脖子上,結果那玉佩又神奇地恢復了原樣,光彩照人。說起來,囡囡這孩子也著實奇怪,剛出生的時候連呼吸都沒有,就好像是被人借尸還魂了一樣,過了好一會兒才漸漸有了生命跡象。”楊家老太自顧自地說著這些奇聞,沉浸在回憶之中,并沒有注意到一旁的楊修,臉色在暗暗之中微微發生了變化。
囡囡?楊以修從未見過這個傳說中的人物。在靖家的孩子里,他僅僅見過與自己同年出生的靖家大兒子靖君,雖說兩人是表兄弟,但關系卻十分生疏淡漠,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彼此之間仿佛隔著一層無形的屏障。
如今,據老太所說,君爺竟然是害死他小姨的罪魁禍首。而囡囡,是君爺的親妹妹。而且,囡囡之前一直沒在君爺身邊,而是被一戶姓林的人家收養。囡囡還有個養妹妹,曾被他小姨利用過,可惜最終沒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