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面包車悄無聲息地啟動,緩緩駛離靖家村,朝著縣城的方向開去,只留下一路揚起的塵土。
靖家這邊,直到兩個小時后,才有人發現悅悅留下的出走字條。
雖然悅悅在字條上說有人陪著她去,讓大家不要擔心。
可不知情的人乍一看到這字條,怎能不心急如焚呢?
陸靜從兒子手里接過悅悅的字條,只覺得眼前一黑,心急如焚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她立刻撒開腿,朝著白露的方向跑去,一邊跑一邊喊:“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時候走的,到底是不是一個人走的啊?說有人陪,會不會是騙我們的?到底是誰陪她走的?院子里的門衛看見了嗎?”
白露一聽,原本平靜的臉上瞬間布滿了驚慌,也顧不上許多,急忙朝著君爺所在的方向奔去。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此刻哪還顧得上靖老頭之前下的命令。
他們找到守門口的衛兵,衛兵撓了撓頭,回憶著說道:“悅悅大概是兩個小時前離開的,當時就她一個人走出去的,但外面有沒有人接應,我確實沒留意。”
“依我看,如果她是走路,肯定是沿著出去的公路走,走不了多遠。要是搭車的話,那就不好說了。總之,先派車沿著村里唯一的出行公路往外找。”靖賀棟皺著眉頭,趕忙有條不紊地指揮道,“另外,在村里四處問問,看看有沒有人見過她,有沒有看到她和誰一起走。”
沒過多久,劉秘書神色匆匆地走進來,臉上寫滿了焦急,大聲說道:“村里的林家人都不見了!”
這消息猶如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眾人中間炸開了鍋。
陸靜眼睜睜看著在場的靖家人,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緊接著全都緊緊皺起了眉頭,她的心也不禁為悅悅揪成了一團。
靖賀棟一屁股重重地坐在椅子上,拳頭不停地用力捶著扶手,嘴里嘟囔著:“這可怎么好,這可怎么好……”此刻的他,滿心煩躁,完全不知所措了。
要是悅悅真和林家人一起走了,那麻煩可就大了,到時候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會不會是那些人拿什么事脅迫悅悅,逼她跟他們走的?”白露站在眾人中間,聲音微微顫抖,小心翼翼地說道。
可就悅悅那要強的脾氣,會輕易被林家人逼著走嗎?
“難道悅悅是被他們騙了?”白露又提出一種可能,眼神里滿是擔憂。
但悅悅向來聰明伶俐,又怎會輕易被林家人騙呢?
“悅悅她也是沒辦法。”陸靜聲音低低的,帶著幾分忐忑,猶豫了一下還是插嘴道,她心里明白有些話白露不好說,“她知道我們不會同意她去縣城。”
“就算知道不同意,也不該采取這種行動啊!”靖家人的態度十分堅決,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不滿。
君爺的臉色黑得像鍋底,仿佛暴風雨來臨前的烏云,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就在這時,聽聞消息的靖夫人和聞夫人一起匆匆走進來。
“靖君。”靖夫人使了個眼色,示意大兒子到一邊說話。
“有什么事就在這兒說!”君爺正窩著一肚子火呢,自家妹妹做出這種讓人操心的事,他可沒那么容易消氣。
然而,聞夫人接下來的話,如同一聲驚雷,讓眾人都吃了一驚。
“你們先別急。子軒開車,一直跟在悅悅坐的車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