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陣狂風呼嘯而過,猛地刮開窗戶,幾滴涼涼的雨絲趁機飄灑進來,落在陸瑾的臉上,帶來一絲寒意。雨,從山里一直淅淅瀝瀝地下到了縣城。陸瑾不禁抬頭望向窗外,眼神中滿是憂慮,不知道靖家村此刻的雨勢究竟如何,更牽掛著媳婦和孩子現在的狀況,他們是否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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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里,雨從開始下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刻也沒有停歇。
聞子瑞的夜光表在漆黑如墨的山里發出微弱的光芒,勉強露出兩根指針,指向六點的位置。隨著夜幕如一塊巨大的黑布般緩緩落下,救援工作變得愈發艱難,仿佛陷入了一片絕望的泥沼。
自從車被盜后,他們已經在原地焦急地等待救援一兩個小時了。這段時間里,他們嘗試了各種各樣的自救辦法。靖歡費了好大的力氣,把幾個在泥水里不停翻滾的行李箱拖了回來,滿心期待能從里面找到一些厚衣服。汪蕓蕓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我自己都沒帶厚衣服,不然哪會借悅悅的衣服穿呀。”
林家人的箱子并沒有使用密碼鎖,而是直接用大鎖頭防盜。看著天色越來越黑,四周被黑暗籠罩得嚴嚴實實,看樣子他們極有可能要在這里度過這個難熬的夜晚了。盡管身邊有這么多人陪著,可汪蕓蕓還是忍不住渾身止不住地顫抖,那顫抖仿佛是從心底深處蔓延出來的恐懼。
聞子瑞眉頭緊皺,從口袋里掏出隨身攜帶的多功能瑞士軍刀,走到靖歡拖回來的最大的行李箱旁,費力地開始切割最外層的皮革。他咬緊牙關,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經過一番努力,終于割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接著,他又小心翼翼地割開里面的布料。
汪蕓蕓一眼就認出這行李箱是周婉婷的,她心中冷哼一聲,反正周婉婷他們能不顧大家的死活,棄之而去,割她的行李箱也算是他們咎由自取,合情合理。她不僅沒有阻止,心中甚至還暗暗想著,巴不得把這群人的行李箱都割開才好。
當打開周婉婷的行李箱時,他們驚喜地發現里面的東西還真不少。各種食品琳瑯滿目:罐頭、飲料、巧克力、餅干,甚至還有一個用來裝吃零嘴的精致盒子,仿佛是一個寶藏箱。衣服也有好幾件厚實的運動衣,周婉婷身材壯碩,這些衣服對他們來說都寬松得很。在這饑寒交迫的時刻,他們也顧不上衣服到底是男款還是女款了。有了衣服,褲子自然也不會少,雖然周婉婷個子矮,褲腿短了些,但在這雨水肆虐的天氣里,反而更方便,不會沾到雨水。
除此之外,他們還找到了不少有用的工具:傘、雨衣、手電筒和打火機。這些東西在此時,簡直就是雪中送炭。
聞子瑞在這艱難時刻,依舊不忘調侃:“嘿,你說她這些東西,就好像是專門為我們準備的一樣,不辭辛苦地從家里一路帶到這兒,可真是有心了。”那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試圖緩解一下緊張壓抑的氣氛。
汪蕓蕓不屑地啐了一口,沒好氣地說道:“哼,有這些好東西,大家遇難的時候,怎么不見她拿出來?就知道自己藏著掖著,自私自利。”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鄙夷。
“姐,吃點東西。”靖歡一臉關切地先找到一瓶牛奶,小心翼翼地拿到悅悅面前。
悅悅像只受驚過度的刺猬,靜靜地坐在最里面,一動不動地蜷縮成一團,仿佛外界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對外界的聲音充耳不聞。她的身子微微顫抖著,仿佛在害怕著什么。
“姐?”靖歡擔憂地彎下腰,湊近悅悅,輕聲呼喚道,眼神中滿是焦急與關切。
聞爺伸出手,輕輕接過靖歡手中的牛奶瓶,神色凝重地說道:“現在最要緊的是生點火,暖和暖和。”
“有雨傘和雨衣,我和瑞兒拿著手電筒,到附近找找干柴吧。”靖歡擼起袖筒,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準備大干一場。
聞爺微微瞇起狹長而深邃的眼睛,望向大巖石外如倒扣黑鍋般的天空,天空中烏云密布,狂風呼嘯,黑暗仿佛要將一切吞噬。他語氣嚴肅地說道:“現在天黑風大,外面太危險了,你們出去萬一不小心摔倒,那可就麻煩大了。就用這里的東西,比如沒用的衣服,拿出來燒吧。”關鍵時刻,聞爺可比林家人果斷多了。哼,你們偷了我的車,那我就用你們的東西取暖,看你們還怎么得意。
兩個小伙子欣然聽從了這個主意,不一會兒,就把那些花花綠綠的女人衣服熟練地堆在一起點燃。接著,又七手八腳地把行李箱里的紙盒、布料都拆出來扔到火里。
火苗雖然不大,但在這漆黑寒冷的夜里,好歹有了火光和暖意,仿佛黑暗中的一絲希望之光。更重要的是,這火光給大家帶來了一絲慰藉,讓大家原本絕望的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汪蕓蕓感覺心里稍微踏實了一些,坐在火邊,悄悄地伸展著有些僵硬的手腳,眼睛還時不時地偷偷斜著打量聞爺。比起那兩個毛頭小子,聞爺就如同在黑暗中獨自綻放的鮮花,無論身處何處,都是那么耀眼出眾。所謂最美的花,就是無論靜止還是行動,都仿佛是一幅令人難以忘懷的絕美畫卷,一舉一動都散發著迷人的魅力。
聞爺始終默默地坐在悅悅身邊,他輕輕地把牛奶盒撕開一個小口,將牛奶緩緩倒在保溫瓶蓋子里,然后小心翼翼地靠近火加熱了一會兒。他先自己嘗了一口,感覺溫度合適后,才輕輕地放到悅悅手里,溫柔地說道:“喝點。”他的動作輕柔得如同微風拂過,語氣更是溫柔至極,仿佛在呵護一件無比珍貴的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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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蕓蕓光是看著這一幕,心就像揣了只小兔子一樣,怦怦直跳,臉蛋也忍不住一陣紅一陣白,仿佛少女懷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