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笑的是,楊家還天真地以為靖家會念及親戚情分,網(wǎng)開一面,對他們的無理要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平時幾乎從不提及親戚關(guān)系,這會兒卻突然拿親戚說事,也就楊家老太太這種人能做得出來,實在讓人哭笑不得。
老太太端著架子,氣得臉色漲紅,氣呼呼地說道:“我告訴你,你媽身上流著楊家的血,你身上自然也有我楊家的血脈,這你可賴不掉!”
聽到這話,靖君的思緒如同脫韁的野馬,一下子飄遠,不禁想起自家妹子悅悅。
悅悅身上那股清冷出塵的氣質(zhì),還真有點像他,那種不與世俗同流合污的勁兒,讓他倍感親切。
就像他之前跟聞子軒說的,如果認回來的妹妹是林詩琪、林詩瑤那種自私自利、愛慕虛榮的人,他一樣會大義滅親,絕不留情。就好比那天靖司令對著跪在地上冒充靖家親戚的林曉妍,毫不猶豫地直接拔槍要斃了她,絕不姑息任何企圖傷害靖家的人。
“血緣歸血緣,但做錯了事就得接受懲罰,這兩者沒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靖君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如同洪鐘般在房間內(nèi)回蕩,不容置疑。
靖君這句話如同利箭一般,瞬間讓老太太一時語塞,她那張布滿皺紋的老臉瞬間神色變幻不定,時而憤怒,時而猶豫,似乎在內(nèi)心深處進行著激烈的權(quán)衡與掙扎。短暫的沉默后,她稍微妥協(xié)道:“她怎么說也是你嬸嬸,不管怎樣都是親戚,無論她做錯了什么,你這次就饒過她吧,也算是給自己積德。”
原來,楊樂昨晚被發(fā)現(xiàn)上吊,今早王海匆忙將她送到醫(yī)院,經(jīng)過初步診斷,已經(jīng)患上了嚴重的精神分裂癥。
靖君嘴角冷冷一勾,那完美的弧度卻透著一絲讓人膽寒的寒意,仿若寒冬中綻放的冰花,美麗卻致命:“我對嬸嬸做什么了嗎?”
“你——”老太太氣得想要拍桌子,以發(fā)泄心中的憤怒,手高高舉到半空,卻又在最后一刻停住了,終究還是拍不下去。畢竟,沒有任何確鑿的證據(jù),一切都只是王海和她毫無根據(jù)的猜測罷了。
王海說,自從楊樂去了那家和靖君有關(guān)的醫(yī)院后,病情就日益加重。可問題的關(guān)鍵在于,楊樂去那兒根本不是看病,而是去殺人,她的行為實在是令人發(fā)指。
老太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變幻莫測。她咬著牙,惡狠狠地發(fā)狠道:“我告訴你,如果她死了,我要你們給她陪葬!”那眼神中,透著一股瘋狂與決絕。
這老太太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靖君冷眸微微轉(zhuǎn)動,如同深邃的寒潭泛起一絲漣漪,他神色平靜地問道:“怎么個陪葬法?”語氣中沒有絲毫的畏懼與慌亂。
“你媽不是有病嗎?只要我告訴她,她女兒早就死了,被車撞死的。”這是楊樂之前跟她說的,此刻老太太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靖君簡直覺得這老太太和楊樂一樣,已然喪失了理智,瘋得無可救藥。他冷笑一聲,眼中滿是不屑:“您作為長輩,就這么盼著我妹妹死?”那目光仿佛能穿透老太太的靈魂,讓她無所遁形。
老太太被靖君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虛,皺著眉頭,不再說話,房間內(nèi)陷入了一片死寂。
這里面肯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問題,不然楊樂不會非要他妹妹死,而老太太知道了也不阻攔,其中必有復雜且不可告人的原因。
靖君冷眸緩緩在楊家老太太臉上審視著,那目光如同鋒利的刀刃,仿佛要將她的每一個表情、每一絲情緒都剖析得清清楚楚。他端起茶杯,在唇邊輕抿一口,手指穩(wěn)穩(wěn)地握住扶手,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不管怎樣,這件事必須在他的掌控之中。
誰都別想傷害他的家人,更別想再傷害到悅悅,他會用自己的力量,守護家人的安寧與幸福。
“要是沒別的事,我還有事要忙。”答應來見老太太,不過是為了試探一下口風,現(xiàn)在目的已然達到,沒必要再和這些喪心病狂的人多費唇舌,浪費自己的時間與精力。說罷,靖君起身,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離去,只留下老太太獨自坐在那里,臉上的表情復雜難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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