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門鈴適時地響了起來,清脆的鈴聲在客廳里回蕩。
“肯定是哥,我去開門。”靖歡說著,像只歡快的小鹿般迅速跑去開門。
門“咔噠”一聲輕輕打開,走進來的正是君爺。眾人的臉上瞬間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唯有悅悅默默低下了頭,她微微咬著嘴唇,心中暗自擔憂:若是被這個男人察覺到自己今晚心境的微妙變化,會不會進一步收緊那張無形的“網”,讓自己愈發感到壓抑,甚至喘不過氣來呢?
“在拆禮物呢?”君爺雖表情依舊冷峻,猶如一座冰冷的冰山,但話語中卻也并非全然不近人情。他微微揚起冷眉,那如劍般的眉毛仿佛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對弟弟說道,“把我的禮物和你的禮物都拿出來,一起拆吧。”
在靖家,大兒子的話向來頗具分量,靖夫人自然不會反駁,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悅悅暗自撇嘴,心中想著:這男人即便回到家,依舊霸氣十足,“霸君”這個稱呼還真是再貼切不過了。
幾件禮物悉數擺在靖夫人面前,靖夫人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依次拆開。她先打開小兒子的禮物,當看到里面是一塊手表時,桌旁幾人不禁微微一愣。
靖夫人并未察覺到眾人的異樣,她滿心歡喜地拿起小兒子送的表,眼神中滿是寵溺。無論這表外觀看起來多么普通,在她眼中,終究是兒子飽含心意的禮物。她越看越喜歡,當即小心翼翼地戴在了沒有手表的手腕上,仿佛那是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顯然,小兒子知曉母親的手表壞了,這份貼心的禮物,讓靖夫人心里滿是溫暖。
“媽,你別看這表樣式普通,這里面的表芯,可是我自己一點點找零件組裝起來的呢。”靖家二少滿臉得意地介紹著,如同一個急于展示成果的孩子,老王賣瓜般自賣自夸起來。他極力表明自己雖是學生,沒什么錢,但送的禮物絕不比大哥大姐遜色。他一邊說著,一邊留意到大哥和姐夫臉上都露出了詫異的神情。
“接著拆。”靖司令肚子餓了,忍不住催促老婆趕緊拆其他禮物,說著,他還親自伸手,興致勃勃地幫老婆一起拆。
緊接著,兩個禮盒的包裝被一同拆開,兩個盒子里赫然放著兩塊卡西歐女表。不僅品牌相同,款式和顏色也毫無差別。
眾人見狀,皆是一愣,一時間,飯桌上安靜下來,仿佛時間都在此刻靜止了。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兩塊一模一樣的表上,空氣中彌漫著一絲微妙的氣氛。
過了片刻,靖司令意味深長地緩緩說道:“這——還真是默契啊。”說罷,他的目光在大兒子和女兒的臉上來回掃視,眼神中帶著一絲探尋,似乎在試圖從他們的表情中讀懂些什么。
作為父親,他心里明白,這女表應該是兒子和女兒挑選的,并非未來兒媳和女婿的主意。
悅悅看著兩個盒子里一模一樣的表,又下意識地望向靖夫人手腕上靖歡送的表,三塊表讓她的內心頓時亂成一團。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復雜情緒,既感到困惑,又隱隱有些不安。
“我先去洗個手。”有潔癖的君爺適時開口,打破了飯桌上的沉悶。他的聲音依舊清冷,如同山間的溪流,不帶一絲溫度。說罷,他那修長而冷峻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客廳,只留下一串沉穩的腳步聲。
悅悅抬起頭,想到自己竟與冰山般的君爺想法一致,嘴里不禁泛起一陣古怪的滋味。那滋味,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吃吧,不用等他。”靖司令率先拿起筷子,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夾起一塊靖夫人炒的辣子雞,輕輕放入悅悅的小碗中,溫和地說道:“嘗嘗,這可是我太太的拿手好菜,味道絕對一流。”
悅悅有些不知所措,她微微瞪大了眼睛,心中暗自思忖:副市長怎么一開始就給自己夾菜,自己何德何能,能讓副市長如此關照?她的臉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既感到驚喜,又有些局促不安。
靖歡不甘示弱,也連忙拿起一個小碗,滿臉笑容地給姐姐舀湯,邊舀邊眉飛色舞地說:“我媽做的骨頭湯,可沒加那些亂七八糟的味精,味道純正得很,原汁原味,保證你喝了還想再帶一份走。”
悅悅低頭看著靖家二少給自己舀的湯,悄悄用眼角余光瞥了瞥老公,心里尋思:老公好像被冷落了呢。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微微咬著嘴唇,有些擔心老公會感到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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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靖夫人察覺到了這一細微的情況,她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趕忙從小兒子手中接過湯勺,舀了八分碗的雞湯,還特意放入一只雞爪,遞給陸瑾,輕聲說道:“陸中校,你嘗嘗,看看合不合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