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親情的力量,果然無比珍貴,讓人動容。看到靖君的這個舉動,蘇瑤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他們也曾這般無微不至地照顧自己。她深深地嘆了口氣,心中對這兩位爺的排斥感,也在不知不覺間沒有那么強烈了。
吃了退燒藥的悅悅,很快便陷入了迷糊的夢鄉。但她始終沒有忘記,要緊緊抓住手心里的玉佩,那是她心中的執念。她的手指緊緊地攥著玉佩,仿佛與玉佩融為一體。奇怪的是,似乎并沒有人試圖掰開她的手。相反,她能感覺到不斷有手在輕輕觸摸她的額頭,那觸感溫柔而熟悉。恍惚間,眼前仿佛浮現出靖君那雙冷峻而又帶著關切的眉眼,時而微微蹙起,仿佛在為她的病情擔憂;時而用一種深邃而專注的眼神望著她,仿佛有千言萬語想對她訴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玉佩緊貼著掌心,那溫度仿佛一直烙進她的心窩,讓她心中涌起一股又熱又酸的復雜情緒。這股情緒在她心中蔓延開來,如同潮水一般,沖擊著她內心深處最柔軟的角落。
她猛地睜開眼睛,眼神中還帶著一絲剛從睡夢中醒來的迷茫。她看向靖君,嘴唇微微顫抖,想要說:“你能不能別對我這樣?”然而,話到嘴邊,卻又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醒了?喝點粥吧。”靖君說著,嗓音里透露出一絲疲憊。他的眼睛微微泛紅,黑眼圈也格外明顯,顯然是因為照顧她一夜未眠。
悅悅望過去,瞧見姚子瑞正偷偷捂著嘴打哈欠,眼睛瞇成了一條縫,一副困倦至極的模樣。她不禁一怔,問道:“幾點了?”聲音有些沙啞,帶著剛睡醒的慵懶。
“快凌晨了。”聞子軒看著手表指針,回答道。他的聲音依舊沉穩,但也能聽出一絲疲憊。
“你們一直在這兒?”悅悅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驚訝與疑惑,她環顧四周,看著眼前的幾個人,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
幾個人都沒有回應她這句話,仿佛很有默契地選擇忽略這個問題。靖歡興高采烈地把溫熱的粥端過來,送到她面前,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說道:“你嘗嘗,這是你朋友煮的。”
“蘇瑤呢?”悅悅有些恍惚,回頭四處張望,眼神中帶著一絲失落。她發現房間里并沒有蘇瑤的身影,心中不禁感到一陣空落。
“和她老公先回去了。”陸歡回答道。
悅悅心中突然感到一陣失落:連蘇瑤都覺得可以放心把她交給他們嗎?她下意識地掌心猛地一握,確認玉佩還在。那熟悉的觸感讓她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
靖君和聞子軒都看到了她這個動作,兩人眸中不約而同地閃過一抹復雜的神色。靖君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與苦澀,而聞子軒的眼神則更多了一份理解與擔憂。
靖歡裝作什么都沒看見,笑嘻嘻地給她舀著粥,還故意做出漂亮討巧的表情,說道:“姐姐,我可以這么叫你吧,你年紀本來就比我大。”
聽到弟弟這話,靖君心里一陣郁悶:瞧瞧自己,想從她嘴里聽到一聲哥,都如此困難。弟弟倒好,直接就能叫姐了。他微微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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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叫我悅悅姐吧。叫姐,我不太習慣,別人聽了也容易誤會。”悅悅實事求是地說道。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羞澀,臉頰也微微泛紅。
靖歡聽了,佯裝垮下臉來,嘴角微微下撇,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靖君見狀,心里平衡了些,臉色也恢復了些許血色,伸手拍了拍弟弟垮下來的肩膀,眼神中帶著一絲笑意。
悅悅接過粥碗,小心翼翼地喝著。這時,她聽到聞子軒接著電話說道:“是,她昨晚發燒,可能著了點涼,現在燒已經退了。昨晚本想通知你,但她說不用。蘇瑤是來過。”
看來,老公消息還挺靈通,終究還是知道了這件事。悅悅心中暗自想著,臉上露出一絲擔憂的神色。
“你昨天白天做了什么,那么勞累?”靖君冷冷地問道,那冰冷的嗓音帶著尋根究底的意味。他微微皺眉,眼神緊緊盯著悅悅,試圖從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悅悅心想,她能說是因為連續兩天幫父親搬家整理東西嗎?她沒有忘記靖君之前的警告,于是緊緊抿住嘴唇,如同一條不會被任何力量撬動的縫隙,堅決不肯開口。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倔強,仿佛一名寧死不屈的戰士,堅守著自己心中的秘密。
靖君那冷冽的眼眸在她緊閉的牙關處一掃而過,眼底只留下一層深深的暗色。他微微嘆了口氣,心中有些無奈,卻又拿她沒有辦法。
清晨五六點,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陸瑾接到遲來的消息,得知妻子生病后,心急如焚。他匆忙穿上外套,連扣子都沒來得及系好,便急忙趕回家。一路上,他的腳步匆匆,心中滿是擔憂。快到自家大院門口時,正好遇到趕著去參加太太們早會的陸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