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六點,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陸瑾接到遲來的消息,得知妻子生病后,心急如焚。他匆忙穿上外套,連扣子都沒來得及系好,便急忙趕回家。一路上,他的腳步匆匆,心中滿是擔(dān)憂??斓阶约掖笤洪T口時,正好遇到趕著去參加太太們早會的陸母。
“媽?!标戣c母親面對面相遇,只是客氣地叫了一聲。他的聲音平淡,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疏離。
母子間的冷戰(zhàn)尚未結(jié)束,只要母親沒有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這場冷戰(zhàn)便會持續(xù)下去。這不僅僅是因為妻子的問題,更在于母親為人處世方面存在偏差,他作為兒子,不能一味縱容。他微微皺眉,眼神中帶著一絲堅定。
聽到兒子語氣不太好,而且似乎叫完這一聲就打算離開,陸母臉色一冷。她微微仰頭,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滿,說道:“你不是在學(xué)校嗎?三天兩頭往家跑干什么?是不是她整天給你添麻煩,叫你回家?做軍嫂就得學(xué)會自立?!?/p>
蔣衍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他提高聲音,說道:“悅悅她病了,病了都沒告訴我,還是別人告訴我的。”
“不就是個雜貨鋪老板的女兒嗎,怎么身體嬌貴得像個千金小姐,三天兩頭生病。”陸母說到這兒,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抓住兒子的手臂,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急與擔(dān)憂,問道:“你們做過婚前檢查沒有?她身體這么弱,能不能生孩子???”
“你這說的什么話。悅悅只是小感冒而已。”陸瑾氣得無話可說,用力甩開陸母的手,緊接著頓了頓腳,回頭警告母親,眼神中帶著一絲嚴(yán)厲,“你別到處亂說話。還有,我愛她,和她能不能生孩子沒有關(guān)系?!?/p>
陸瑾這話本意只是想表明,在他心中,老婆比老人眼中的孫子更重要。但在陸母聽來,卻好像悅悅真的不能生孩子一樣。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dān)憂與疑慮。
正巧,和陸母一同去聚會的一位太太,與靖君住在同一個大院,她對其他太太說起昨晚的事:“靖上校出門守著個病人一整夜沒回來,聽說那病人是陸中校的媳婦?!?/p>
這世上果然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陸母聽著其他太太的議論,心中愈發(fā)慌亂。她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眼神中滿是擔(dān)憂。
“你說這年紀(jì)輕輕的,得的什么病?。窟€勞煩靖上校守一夜?”一位太太好奇地問道。
“靖上??墒谴筢t(yī)院里那些大醫(yī)生都要請去幫忙的人物呢?!绷硪晃惶卮鸬?。
陸母越聽心里越慌亂:這不是在暗示她小兒子剛過門的媳婦身體不好嗎?她的心中像是有一只小鹿在亂撞,忐忑不安。
“陸夫人,我看你啊,回家最好給你小兒子媳婦煲點湯補補。蔣中校年紀(jì)也不小了,你難道不想早點抱孫子?”一位太太好心地勸說道。
這話正好戳中了陸母的痛處。大兒子陸生結(jié)婚時已經(jīng)二十九歲,結(jié)婚幾年了,一直沒有子嗣。雖說兒媳今美蓮年紀(jì)還小,但實際上她和悅悅年紀(jì)差不多大。陸母不敢逼迫今美蓮早點生孩子,因為今美蓮父母的官職比她高,她只能忍著。小兒子晚婚,三十歲才娶了悅悅。現(xiàn)在到處都在傳悅悅身體弱,該不會真的不能給她抱孫子吧。她的心中充滿了擔(dān)憂與無奈,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苦澀。
但陸母之前和悅悅、兒子都鬧得很不愉快,她不敢直接去看悅悅,只好托付二女兒陸靜。她拿起電話,撥通了陸靜的號碼,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與期盼:“靜兒,你去給悅悅煲點湯補補吧?!?/p>
陸靜接到母親電話,說要給悅悅進補,以為母親這是回心轉(zhuǎn)意了,心中不禁一陣歡喜。她連忙答應(yīng)下來,說道:“好的,媽,你放心吧。”她滿心歡喜地替弟弟和悅悅高興,立刻跑到菜市場挑選雞鴨鵝。
她在菜市場里仔細(xì)挑選著,目光在各種家禽間游移。終于,她正挑中一只老母雞,那只雞羽毛光亮,看起來十分健壯。就在這時,旁邊一個女人喊道:“這是我先挑中的?!?/p>
兩人對視一眼,都嚇了一跳,同時喊道:“大嫂?”
“小姑?”
今美蓮知道這個小姑子平時比較懶,一年到頭煲湯的次數(shù)都不到三次,便好奇地問道:“沒聽說你老公回來呀,小姑,你這是煲給誰喝的?”
陸靜有意替悅悅挽回面子,得意地說:“媽讓我煲點好湯給悅悅喝,希望悅悅能早生貴子。”她的臉上洋溢著笑容,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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