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怎會輕易甘心?絕不甘心!要他與林世軒心平氣和地共處,絕無可能!
“聞上校在哪里?”靖君語氣冰冷刺骨,仿佛寒冬臘月里的狂風,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對著門口站崗的守衛(wèi)沉聲發(fā)問。
“靖爺,聞爺在二樓。”在靖君這強大氣場的壓迫之下,守衛(wèi)們無不神情慌張,原本筆直的身軀微微顫抖,趕忙恭敬地回應(yīng)道。
聞子軒這次又是未經(jīng)商量便擅自行動,這讓靖君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頗為惱火。
靖君心里明白,聞子軒始終是出于為他們兄妹考慮的初衷,出發(fā)點是好的。但只要一涉及林世軒的任何問題,就如同在他心中點燃了一桶火藥,足以讓他肝火大動,情緒失控。
“嘭!”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門被靖君猛地撞開,那巨大的沖擊力使得門軸都發(fā)出了一陣痛苦的“嘎吱”聲。
聞子軒正準備伸手拿起軍帽,打算去試探一下自己父親和靖司令對此次談話的態(tài)度,聽到這突如其來、猶如炸雷般的聲響,他狹長的眼睛下意識地微微瞇起,猶如一只警惕的獵豹,朝著氣勢洶洶闖進來的人望去,嘴角無奈地微微勾起,苦笑著說道:“你消息倒是夠靈通的啊?”
“還不夠快,要是再快些,我就該在你把他帶來這兒之前阻止你了。”靖君的聲音仿佛裹挾著寒冬的風雪,冰冷刺骨,每一個字都像是冰塊,從他的口中吐出,不難聽出他此刻火氣已經(jīng)大到了極點。
聞爺微微皺起眉頭,那原本舒展的眉心此刻緊緊地擰在一起,臉上露出一絲擔憂之色,眼神中滿是關(guān)切地說道:“靖君,你為何就不能試著心平氣和地與他當面談一談呢?說不定,在相互深入了解之后,你們會發(fā)現(xiàn)彼此并非像想象中那般難以相處。你要知道,你們之間的矛盾,會讓悅悅陷入極為為難的境地啊,她會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痛苦不堪的。”
對于聞爺?shù)倪@番苦口婆心的勸說,靖君冷冷地嗤笑一聲,眼中滿是不屑,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個無比愚蠢的人,說道:“哼,他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讓你如此相信他?你難道就沒看出他話里有假?”
作為這場談話的組織者與旁聽者,聞爺在隔壁將剛才兩位父親詢問林世軒的所有問答都一字不落地聽進了耳中,每一個細節(jié)都沒有放過。
“靖君,悅悅確實是他撿到并含辛茹苦撫養(yǎng)長大的,他作為悅悅的養(yǎng)父,對你妹妹有著深厚無比的養(yǎng)育之恩,你為何對他如此排斥呢?你這樣做,有沒有想過悅悅的感受?”聞爺平日里那優(yōu)雅溫柔的嗓音,此刻多了幾分掌控大局的沉穩(wěn)與凝重,猶如洪鐘一般,在屋內(nèi)回蕩。
從聞爺?shù)脑捳Z之中,不難聽出,他與另外兩位父親一樣,經(jīng)過剛才的交談,認為林世軒的闡述并沒有什么可疑之處,態(tài)度十分誠懇。
靖君對此早有預(yù)料,他冷眉一挑,眼中瞬間閃過一抹濃濃的不屑,猶如夜空中劃過的一道冷冽的流星,冷眸中射出的目光猶如剛剛出鞘的利刃,尖銳而冰冷,仿佛能劃破空氣,說道:“荒謬至極!他說什么你就信什么?我小時候可是親眼目睹他把囡囡抱走的,當時的場景我至今歷歷在目。我不顧一切地拼命追著他,嗓子都喊啞了,聲嘶力竭地大喊那是我妹妹,不是他女兒,可他卻鐵了心根本不肯把囡囡還給我,那副嘴臉,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聞子軒聽聞此言,眼中不禁閃過一絲明顯的震驚之色,他微微瞪大了眼睛,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個不可思議的事情,問道:“你是說,他在撒謊?這……這怎么可能?”
“他分明就是偷!”靖君滿腔的憤怒如同洶涌澎湃的潮水,在想到被悅悅拒絕相信后,這股憤怒更是如排山倒海般難以抑制,像是一座噴發(fā)的火山,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當然,我一定會想盡辦法找出確鑿的證據(jù),證明他是偷,而絕非他所說的抱。我一定要讓他原形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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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靖君這近乎于誓言般對林世軒的嚴厲恫嚇,聞子軒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仿佛一個解不開的死結(jié),目光在地板上來回徘徊,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深深的猶豫。他的內(nèi)心此刻十分糾結(jié),一方面他相信靖君不會無端說謊,另一方面又覺得事情似乎沒那么簡單,不能僅憑靖君一面之詞就下結(jié)論。
他總覺得這件事情絕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背后似乎隱藏著一個巨大的謎團。畢竟,已經(jīng)證實楊樂在其中參與攪和,這無疑讓事情變得更加復(fù)雜棘手,不是嗎?
楊樂在這件錯綜復(fù)雜的事情里,究竟扮演了怎樣的角色,又做了哪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呢?就他們目前所了解到的情況,只知道她對靖夫人懷有極深的恨意,那恨意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甚至曾經(jīng)想要殺死囡囡,手段極其殘忍。
“我說,靖君,關(guān)于楊樂那邊的情況……”聞子軒微微挑起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提醒的意味,試圖讓靖君冷靜下來,從另一個角度思考問題。
“我上次去精神病院探望過她。她連我都已經(jīng)完全不認識了,卻唯獨對我媽和囡囡記得格外清楚,那眼神,就像……就像充滿了仇恨。”靖君語氣冰冷得如同千年寒冰,提及那個瘋癲之人,臉上沒有絲毫感情波動,仿佛一尊沒有感情的雕像,寒眸中射出的目光如劊子手手中那冷酷無情的刀,讓人不寒而栗,“我問她任何問題,她都如同癡傻一般答不上來,只是呆呆地看著我,那模樣,真讓人毛骨悚然。你也去過那家精神病院,應(yīng)該很清楚她現(xiàn)在的狀況。”
正因為聞爺清楚楊樂的狀況,所以他們才越發(fā)覺得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撲朔迷離,猶如一團迷霧,難以捉摸。
與楊樂在一起的王海,是后來突然冒出來的神秘人物,就像一個幽靈,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的視線中。在他們還未來得及收集到相關(guān)情報之時,就在楊樂被送進精神病院的那天,王海如同人間蒸發(fā)一般神秘失蹤了,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仿佛他從未在這個世界上出現(xiàn)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