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歡站在原地,臉上寫滿了困惑,他輕輕眨動著眉毛,腦海里不停地思索:這事兒怎么就突然冒出來了,難道真和自家有著什么千絲萬縷的關(guān)聯(lián)?
一旁的聞子瑞,天生就對熱鬧事兒充滿了好奇,此刻更是像被什么魔力吸引住了一般,一心只想拉著陸歡一同去瞧個究竟。他眼神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不停地拉扯著靖歡的衣角。可靖歡繼承了陸家人骨子里那份沉穩(wěn)與內(nèi)斂,對這種無端的熱鬧向來提不起興趣,他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厭煩。
兩個少年互相對視了一眼,眼神中滿是猶豫與爭執(zhí)。就在這時,一個冷冷的聲音如同冰棱般從上方清晰地傳來:“歡兒,你去看看什么情況,隨時給我電話。”
大哥的命令對于靖歡來說,猶如軍令般不容置疑,他向來對大哥的話言聽計從,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會毫不猶豫地沖上去。然而,這次大哥的命令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要知道,以往哪怕院子里發(fā)生失火那般緊急的大事,君爺依舊會神色悠然地翹著二郎腿,手中不緊不慢地翻著報紙,穩(wěn)穩(wěn)地坐在沙發(fā)上,臉上的每一絲神情都仿佛被定格了一般,紋絲不動,仿佛就算世界末日來臨,這座如冰山般冷峻的男人也不會為之所動。
難道大哥察覺到了什么蛛絲馬跡,預(yù)感到即將有事發(fā)生?靖歡心中疑云密布,他那俊秀的眉毛微微豎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他再次和聞子瑞對視一眼后,兩人如同兩支離弦之箭,瞬間朝著門外火速沖去,只留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空氣中回蕩。
君爺靜靜地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憂慮。他索性連房門都不再邁進,轉(zhuǎn)身重新穿上外出的鞋子,動作干凈利落。隨后,他靜靜地站在原地,猶如一座沉默的雕像,等待著弟弟的消息,每一秒的等待都仿佛凝固了空氣。
沒過多久,弟弟那急促的電話鈴聲終于打破了這份寂靜。電話那頭,靖家二少扯著嗓子,激動得聲音都變了調(diào),帶著明顯的憤怒與焦急:“哥,你趕緊來姐這邊。姐夫那瘋婆子老媽,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又在找姐的麻煩了!還口口聲聲說要用雞毛撣子打姐呢!”
什么?陸母那個自私自利、蠻不講理的女人,居然敢對他視若珍寶的妹妹動手?她難道是活得不耐煩了,嫌自己命太長了?君爺?shù)哪樕查g變得陰沉如墨,原本冷峻的面容此刻更是仿佛覆蓋了一層寒霜,他眼中閃過一絲凜冽的殺意。
緊接著,君爺那冰冷的身影如同旋風(fēng)般急速沖出門去,動作之快,仿佛帶起了一陣呼嘯的風(fēng)聲。轉(zhuǎn)眼間,他便如鬼魅般飆到了蔣大少新房所在的樓道。
只見樓道里,一群愛聽八卦的人如蒼蠅般圍在陸大少新房門口,一個個伸長了脖子,那模樣活像被吊起的雞鴨鵝,正拼命地往里張望。人群中,還有些是在太太聚會上與陸母關(guān)系要好的人,此刻正交頭接耳,臉上帶著幸災(zāi)樂禍的神情。
君爺眉頭緊緊一皺,眼中寒芒如閃電般一閃,那冰冷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讓人不寒而栗。
“靖大哥!”聞子瑞好不容易從前邊擠了出來,額頭上滿是汗珠,氣喘吁吁地喊著。他留下靖歡在前面繼續(xù)關(guān)注著情況,自己則朝著君爺這邊跑來。
“怎么回事?”君爺?shù)穆曇舻统炼洌路饛木庞牡鬲z傳來,透著一股讓人膽寒的威嚴(yán)。
聞子瑞一時間有些難以啟齒,畢竟從一個少年嘴里說出這種復(fù)雜又尷尬的事,實在有些難為情。但悅悅一直以來對他關(guān)懷備至,就如同他親姐姐一般,這么一想,他心中的尷尬稍稍減輕了些。他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嘴唇,微微湊近君爺,小聲地向他匯報:“陸大少的媽,說悅悅姐瞞著她和家里人去做了藥流。靖大哥,這藥流是不是指……”
果然如此!君爺?shù)难垌查g如鷹隼般一凝,烏色的瞳仁猛地緊縮,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看穿。隨后,他邁開大步向前走去,每一步都沉穩(wěn)有力,仿佛帶著千鈞之力。
他每踏出一步,周身仿佛散發(fā)著一層無形的寒冰之氣,所過之處,空氣仿佛都被凍結(jié),瞬間開辟出一條無人敢靠近的通道。那些在蔣大少新房門口圍觀的人,回頭看到他出現(xiàn),臉上紛紛露出不可思議的驚詫表情,仿佛見到了什么恐怖的怪物。君爺冷冷的目光如天雷地閃般掃過,眾人頓時像被霜打的茄子,一個個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全數(shù)敗下陣來。
君爺冷眸中傳達出的信息十分明確:都給我滾,別在這聽八卦!那眼神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威懾力,讓人不敢違抗。
不一會兒,那些像雞鴨鵝般懸吊著脖子聽熱鬧的人,一個個如滾落的雪球般,慌慌張張地沖下樓梯,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空蕩蕩的樓道。
聞子瑞立刻反應(yīng)過來,迅速守在樓道口,像個忠誠的衛(wèi)士,防止那些無聊的人再靠近。
君爺那修長挺拔的身影如同一棵蒼松般立在蔣大少新房門前,他伸出那修長而有力的手指,輕輕一摁門鈴,動作優(yōu)雅卻又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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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門旁的陸父,還沒來得及把家門關(guān)緊。聽到門鈴聲,他下意識地回頭從門縫里一看,外面站著的竟然是靖家人!陸父心中猛地一驚,手中的門把差點滑落。
這位靖家大少的威名,哪怕在他們老一輩人中也是如雷貫耳。陸父曾聽聞一些內(nèi)幕,據(jù)說這位陸家少爺自出生起,便被當(dāng)作軍隊中掌握核心機密的頂尖人才來精心培養(yǎng)。其行事風(fēng)格果斷而冷酷,辦事能力更是遠超常人,絕非一般年輕人可比。而且,據(jù)他所知,這位陸家大少向來對別人家的閑事避而遠之,仿佛置身于塵世之外。甚至有傳言說,求君爺辦件事,比移山填海還要困難。
奇怪了,只知道小兒子最近似乎和靖家走得比較近,可這關(guān)系能近到讓向來不管閑事的靖家大少,在陸家家事鬧得如此激烈的時候,立刻出現(xiàn)在門前嗎?一時間,陸父完全摸不著頭腦,心中滿是疑惑,猜不透靖家人和靖家大少的來意。但不管怎樣,面對靖家人,這門又不能不開。
靖司令作為他們部隊里老老少少的領(lǐng)導(dǎo),如果部下家中出現(xiàn)難以調(diào)和的紛爭,甚至影響到軍婚問題,親自到現(xiàn)場主持公道,那是體現(xiàn)一位部隊領(lǐng)導(dǎo)對部下生活的關(guān)心和責(zé)任。靖家大少說不定是聽聞了風(fēng)聲,代替靖司令先來了解情況的。
想到這里,陸父懷著幾分謹(jǐn)慎與敬意,緩緩地為君爺打開門,聲音中帶著一絲忐忑:“您好,靖上校。”
君爺冷冷的目光在陸父臉上輕輕一掃,那目光仿佛能洞察人心。對于妹婿的這位父親,靖司令曾讓人仔細(xì)調(diào)查過,在為人品德方面,評價還是不錯的。只是陸母的行為實在是拖了陸父的后腿,這讓靖司令不禁感慨:身為堂堂軍中大將,在自家卻治不住一個無理取鬧的老婆。
其實陸父也并非沒有努力過,只是陸母行事頗為圓滑,平日里沒抓住悅悅把柄的時候,倒也不會和悅悅起沖突。
現(xiàn)在,難道陸母真抓住了他妹妹的什么把柄?君爺心中暗自思忖,目光冷冷地橫過去,落在陸母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