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知道,這人是林世偉花錢雇來,準備做偽證誣告悅悅的。只見這個陌生人操著一口難聽的口音,結結巴巴地竟指證悅悅是“殺人兇手”。蘇瑤氣得直跺腳,大聲怒斥道:“你有本事拿出證物啊?你這個睜眼說瞎話的家伙!”
然而,有些人,僅憑這些毫無根據的話就已經上心了。
李振從門口隱蔽的地方鬼鬼祟祟地走了進來。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與糾結,對他而言,他寧愿相信悅悅是為了他才去毀了林詩琪的臉,這意味著悅悅心里有他,他在悅悅心中比陸大少更重要。這種荒謬的想法,如同毒草般在他心中瘋狂生長。
“悅悅,你根本沒必要為我做這種事,你知道嗎?你這么做太傻了。要是犯了法,我也沒辦法保全你。”李振自顧自地說著,臉上還擺出一副痛心疾首、自責不已的表情。他微微低下頭,假裝擦拭著并不存在的眼淚,試圖營造出一副深情的模樣。然而,他那微微顫抖的雙手卻暴露了他內心的緊張與不安。這讓蘇瑤和悅悅都覺得仿佛被雷劈中一般,心中充滿了憤怒與不屑。
“你——”蘇瑤被氣得渾身起滿雞皮疙瘩,說話都因憤怒而顫抖得厲害:“你別太自以為是了,你以為你是誰?誰會為你做這種事!蠢貨!”她的聲音尖銳刺耳,如同鞭炮般噼里啪啦地炸向李振。
被蘇瑤罵得面紅耳赤的李振,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他的臉漲得通紅,像一只煮熟的蝦子,眼中閃過一絲惱羞成怒的光芒。轉而看向悅悅,帶著一絲哀求與不甘:“悅悅,你朋友這么說我,你倒是說句話啊!”
悅悅的月牙眼中此刻燃起了熊熊怒火,如同燃燒的火炬,照亮了她心中的憤怒。這些人竟敢妄圖破壞她和丈夫之間的信任,這已經觸及到了她的底線。她咬了咬牙,一字一頓地說道:“她說得一點沒錯。你在我心里,連空氣都算不上!”那聲音堅定而有力,如同洪鐘般在畫廊內回蕩。
這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李振的頭上,震得他頭暈目眩,腳步踉蹌。他的身體搖晃了幾下,差點摔倒在地,眼中滿是難以置信與失落。
眼見這場戲沒能達到預期效果,林世偉眼中閃過一絲兇狠,如同餓狼般露出了猙獰的獠牙。他猛地站起身,雙手緊握成拳,一揮手,大聲喝道:“把她抓起來送到法院去,我今天就要讓她為我女兒的事付出代價,向我女兒謝罪!”
話音剛落,五六個大漢如同惡狼般朝著悅悅沖了過去。他們腳步沉重,氣勢洶洶,仿佛要將悅悅生吞活剝。
“爸!”門口傳來林詩琪尖銳的叫聲。那聲音如同劃破夜空的厲鬼尖叫,讓人毛骨悚然。林世偉像被驚到的蚱蜢般,猛地跳了起來,臉上露出一絲驚慌失措。
那幾個正沖向悅悅的大漢,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紛紛停住了手。他們的臉上露出一絲猶豫與不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
此時,悅悅和蘇瑤已經退到沙發后面,正打算沖進廚房拿些碗盆來抵御。她們的心跳急速加快,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卻見情況突然發生變化,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充滿了疑惑,都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詩琪!”林世偉發出一聲猶如女人般的尖叫,那聲音尖銳而刺耳,顯然是看到了極其恐怖的景象。他的眼睛瞪得如同銅鈴般大,臉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著。
林詩琪像一袋被隨意丟棄的麻布,被人狠狠地扔了進來。她四肢趴在林世偉面前,頭深深地埋在胸前,整個身體像觸電般不停地劇烈顫抖。她的頭發凌亂地散落在臉上,嘴里發出微弱的嗚咽聲,仿佛一只受傷的小狗。
躲在沙發后面觀察情況的悅悅和蘇瑤,看到林詩琪頭上層層包裹的紗布,這才相信林詩瑤所說的事是真的:林詩琪的臉確實毀了。
可究竟是誰毀的呢?
“你,你想干什么?”林世偉嚇得連連往后退,腳步蹣跚得像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他的后背重重地靠在墻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剛才還在悅悅面前囂張無比的他,此刻眼中的氣勢蕩然無存,只剩下滿滿的惶恐。他的眼睛瞪得老大,死死地盯著從門口走進來的男人,仿佛看到了死神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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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徹骨的寒意,隨著男人沉穩的步伐向四周蔓延開來。那寒意如同寒冬的暴風雪,能冰封一切。男人那冰冷到極致的聲音在畫廊里回蕩,仿佛來自地獄的審判:“你問我想干什么?”
男人冷冷地發出一聲嘲笑。那笑聲如同冰刀般鋒利,割破了畫廊內緊張的空氣。
林世偉感覺自己仿佛被凍住了,全身僵硬得如同冰塊,連眼珠都無法轉動。喉嚨里像是被什么東西哽住,根本發不出聲音。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試圖說些什么,卻只是徒勞。
跟林世偉一起來的那幾個手下,見他這副模樣,紛紛嚇得丟下手頭的東西,想要逃跑。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腳步慌亂而急促。
他們剛擦過那個冰冷至極的男人身邊,沖到門口,眼看著就要見到陽光時,突然發現門口出現一溜身著軍裝的身影,宛如一堵堅不可摧的綠色高墻。這幾個大漢頓時嚇得腿軟,“撲通”一聲全跪了下來,高舉雙手,大喊道:“這事不是我們干的,是他指使的!”他們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恐懼與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