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詩琪身畔,近在咫尺的李振,此刻雙眼瞪得猶如銅鈴一般,那目光熾熱得仿若發足十萬度強光的電燈泡,其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恰似哥倫布歷經艱辛終于發現新大陸時的狂喜,又仿佛辛巴達意外挖掘到神燈瞬間的激動。李振回憶起與林詩琪初遇之時,那時的心動遠不及此刻瞧見臺上悅悅時的震撼。如今,他的視線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牢牢地鎖定在悅悅身上,再也無法挪開分毫。
不僅李振如此,靖君和聞子軒亦是如此,他們的目光同樣緊緊地黏在了悅悅身上。林詩琪原本還盤算著憑借自身的手段,將兩位爺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自己身上,可此刻,她卻無奈地發現,靖君和聞子軒的眼神像是被悅悅施了強力的魔法,任憑她如何努力,都無法將其轉移。
靖夫人,曾是林詩琪心中的救命稻草,她原本期望能借助靖夫人的力量達成自己的目的。然而此刻,靖夫人看向悅悅的眼神,竟與上次在車內緊緊拉住悅悅的手,不舍她離去時一模一樣,眼神中滿是毫不掩飾的欣賞與贊嘆。
林詩琪滿心懊悔,腸子都快悔青了。要是早知道會是這般局面,她就算拼了命,也絕不會讓人偷走悅悅的畫筆。可事已至此,一切都無法挽回……
“啪!”伴隨著一聲脆響,一大片水花重重地濺落在畫紙上,林詩琪怒不可遏,雙手猛地將紙揉成一團,而后狠狠地摔在地上。
“林詩琪小姐,您……您這是怎么了?”主持人目睹這一幕,滿臉的驚訝與疑惑。然而,此時場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悅悅的畫作深深吸引,竟無一人察覺到林詩琪這邊的異樣。
此時,悅悅的畫作已然接近尾聲,可到了最后的題字環節,沒有筆,這可讓她犯了難。
即便是技藝登峰造極的指紋畫畫家,在題字這一關鍵步驟,終究還是離不開筆。
林詩琪嘴角勾起一絲陰冷的笑意,心中暗自想著:我倒要看看,這次你還能如何應對!
然而,臺下的觀眾卻并不為悅悅擔憂。自悅悅即興創作指紋畫起,大家便被她的才華所吸引,滿懷期待地等著她再次展現出令人驚嘆的技藝。
悅悅果然沒有辜負眾人的期望。只見她從容不迫地伸出纖細的手指,動作嫻熟地輕輕扯下披在身上、在空調房里用于保暖的薄毛線外套底下的一條毛線。緊接著,她拿起打火機,小心翼翼地將毛線一端微微燒灼,而后用指腹輕輕地攆掉燒焦的部分,再蘸上自己精心研磨許久的墨汁。
她的手指靈活地在毛線末尾纏繞兩圈,隨后高高舉起,那姿態宛如維吾爾族姑娘盡情甩鞭起舞時,手中舞動著的那條出神入化的鞭子。隨著她手臂優雅地揮動,一行墨字如行云流水般自然地落下,恰似天上悠悠飄蕩的云朵,不僅飄逸灑脫,更仿佛帶著一種超凡脫俗、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
這墨字之間,仿佛有一位遠離塵世喧囂的仙子,正悠然自得地笑傲于天地之間。那美感,美得動人心魄,堪稱傾國傾城,令在場眾人不禁為之深深傾倒。
最后,悅悅蓋上朱紅色的印鑒——林悅。
現場萬人親眼見證了這幅作品的誕生,其真實性無可置疑。任何人若再敢對悅悅進行誹謗中傷,無疑是自討苦吃,自取其辱。
“嘩!”畫作完成的瞬間,如雷般的掌聲瞬間響徹全場。
這熱烈的掌聲,仿佛一股強大的沖擊力,讓林詩琪身形不由自主地連退數步。慌亂之中,她徑直撞到了呆若木雞、只顧呆呆盯著悅悅的李振。
與此同時,陸母緩緩摘下臉上的墨鏡,小東子緊緊拉著她的衣擺,興奮得小臉通紅,大聲叫嚷道:“姥姥,你輸啦!我的上萬塊模型!”
誰說只有貌若天仙的人才能畫出絕美無雙的畫?
江云慧只感覺仿佛被人迎面狠狠扇了一記耳光,羞愧得無地自容,跌坐在椅子里,頭深深地低著,連抬都不敢抬,心中不停地默默祈禱:千萬千萬別讓陸母在場看到這一幕。
究竟什么樣的人,才堪稱真正的貌若天仙呢?
在李振眼中,此刻的悅悅,因為臉上沾染了少許墨汁,正被陸瑾溫柔地輕輕摘下眼鏡,而后用手帕細心地擦拭著臉。原來,取下那副大眼鏡的她,并非如自己曾經以為的那般平凡無奇,恰恰相反,此刻的她美得動人心弦,讓李振的目光久久無法從她身上移開,心中更是涌起對陸瑾深深的妒忌。
林詩琪實在是輸不起。
這場比試一旦落敗,她真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江云慧,又該如何順利嫁入李家。
就在主持人即將宣布比賽結果之時,林詩琪強裝鎮定,提高音量,不高不低地說道:“聞上校不是說,請了評委過來嗎?”
評委?
比賽發展到現在這般狀況,一位在作畫過程中始終光彩照人,另一位甚至連畫都未能完成。
當然,林詩琪提出申訴也并非毫無道理,畢竟比賽理應按照既定的規程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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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在茶閣里與聞子軒約定的太太們,此刻紛紛走上臺來,佯裝認真地繞著兩位畫家的畫作轉了兩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