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斌從開到校門口的出租車上下來,剛好目睹一個中年大叔緊緊跟著陸家千金的場景,他眉頭一挑,臉上露出一絲不悅,大步走了過來,質(zhì)問道:“怎么回事?”
“他腦子肯定有問題,一出校門就開始死皮賴臉地跟著我。”林曉妍惡狠狠地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希望這番話能像一把利刃,嚇退林世軒,讓他趕緊從自己眼前消失。
李文斌上下打量著林世軒,只見他腳上那雙臟兮兮的拖鞋,破破舊舊,仿佛是從垃圾堆里撿來的,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個落魄的流浪漢。李文斌滿臉嫌棄,手插口袋,冷冷地說道:“大叔,我勸你識相點,趕緊走,不然我可就報警了。”
“我只是……”林世軒看著小女兒低垂并別過去的臉,心中愈發(fā)篤定自己的判斷,“想找我女兒。”
林曉妍心里猛地一緊,猶如被重錘擊中,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難道被爸爸認(rèn)出來了?她的心開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緊張得手心滿是汗水。
“你女兒?”李文斌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大笑起來,笑聲中透著陣陣寒意,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jié),“她怎么可能是你女兒?她可是如假包換的靖家千金!”
“她絕不可能是靖家千金。我再清楚不過了,我的小女兒是我和她媽媽含辛茹苦看著出生的,她身上的每一個特征,我都了如指掌。”林世軒緊緊盯著林曉妍,此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位父親特有的嚴(yán)厲和不容置疑的氣勢,仿佛要將林曉妍看穿。
看到默不作聲的林曉妍肩膀微微顫抖,猶如寒風(fēng)中的落葉,李文斌眉頭一皺,心中暗自思忖,這其中難道真有什么隱情?他朝著門口的保安大聲喊道:“你們過來,這兒有個瘋子!”
一兩個保安聽到喊聲,立刻應(yīng)聲朝著這邊沖了過來。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輛出租車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來,“嘎吱”一聲,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眾人面前。車門緩緩打開,林悅和蘇瑤從車上走了下來。
在場的三個人都愣住了,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爸。”林悅穩(wěn)穩(wěn)地站在林世軒面前,目光如炬,迅速掃過想要喊人的李文斌,以及試圖把臉藏進(jìn)暗處、神色慌張的妹妹林曉妍。她眼鏡后的眼睛閃爍著如月牙般柔和卻又帶著威嚴(yán)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一切。
李文斌心中不禁一顫,對她們姐妹倆心生忌憚。畢竟他剛剛從會場偷偷溜走,做賊心虛,生怕她們察覺到自己的異樣。
“好啊。”蘇瑤雙手叉腰,氣勢洶洶,目光并沒有落在李文斌身上,而是直直地朝著想溜走的林曉妍,半開玩笑半罵道:“曉妍,你這是想攀高枝,當(dāng)別人家的女兒,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認(rèn)了?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你們在說什么胡話?她明明就是靖家的小姐。”李文斌對此堅信不疑,畢竟他已經(jīng)把所有的賭注都壓在了林曉妍身上,倘若這一切都是假的,他將輸?shù)靡粩⊥康亍?/p>
“讓他們走吧。”林悅伸手?jǐn)r住還想繼續(xù)發(fā)難的蘇瑤,隨后轉(zhuǎn)頭,輕聲對父親說道:“爸,今晚我給您做您最愛吃的糖醋排骨。”
“可是,悅悅……”林世軒皺著眉頭,眼神中滿是糾結(jié)與無奈,看著小女兒林曉妍,心中五味雜陳,仿佛打翻了五味瓶。
此刻,他心中涌起的不僅僅是對小女兒的不舍,更多的是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他心想,自己平日里一直對女兒百般容忍,女兒耍些小脾氣、小任性,他都一笑而過。但若是女兒走上了歧途,做出了違背道德的事情,他這個做父親的,絕不能坐視不管,必須要讓她迷途知返。
林曉妍瞬間從父親的眼神中捕捉到了那熊熊燃燒的怒火,這目光猶如一把利劍,刺痛了她的心。這與她原本預(yù)期中父親會反過來向她下跪、哀求她原諒的場景截然不同,巨大的落差讓她的內(nèi)心受到了極大的震撼,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了。
“爸,我們雖然住不起金碧輝煌的豪華房子,穿不起價值連城的名貴衣服,但我們活得坦坦蕩蕩,問心無愧,心里舒坦。有些人啊,就是在做了太多虧心事,嘗到苦頭之后,才會明白平淡生活的難能可貴。”林悅緩緩說道,聲音雖然不大,卻如同洪鐘一般,在眾人耳邊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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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女兒這番話,林世軒覺得句句在理,他深表贊同。于是,他咬了咬牙,毅然轉(zhuǎn)身,看都沒再看小女兒一眼,便跟著大女兒走了。
林曉妍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父親頭也不回地和林悅上了車。她原本滿心期待父親看到她如今“發(fā)達(dá)”的模樣,會來低聲下氣地求她原諒,可現(xiàn)實卻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將她的幻想打得粉碎。而且林悅看向她的眼神,依舊是那種一如既往的帶著輕蔑與不屑,仿佛在無聲地譴責(zé)她的所作所為。
不,一切都不對!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這些人是不是腦子進(jìn)水了?以為隨便冒充別人的孩子就能撈到好處?”李文斌朝著林悅他們乘坐的出租車方向狠狠地啐了一口,心中滿是憤怒與不甘。回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林曉妍的臉白得如同白紙,毫無血色,仿佛下一秒就會暈倒在地。
“怎么了?你該不會是被那群人說的話……”看著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李文斌心里也不禁一寒,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涌上心頭,難道剛剛林悅他們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