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知道不對勁,怎么不通知她家里人?”君爺的目光像刀子,刮得李靜怡臉頰發燙。
李靜怡被問得啞口無言,手指絞著圍裙。畢竟悅悅是成年人,不是三歲小孩,出去做什么本就有自由。可眼前這男人顯然不這么想,他眼里的焦灼和怒意,讓她忽然意識到,事情可能比她想的要糟。
得知妹妹獨自外出,靖君當機立斷摸出手機撥打她的號碼,聽筒里卻傳來“您所撥打的電話無法接通”的機械提示音。他眉頭擰得更緊,指節捏得發白。
迎上君爺那道銳利如刀的目光,李靜怡倉促后退兩步,避開了視線,心里直打鼓。
陸瑾這時候回到家,剛拐進巷子就見兩人在門口對峙,心里咯噔一下,詫異道:“出什么事了,大哥?”
“你老婆中午出去后就沒回來,手機也打不通。”君爺說著,冰冷的視線仍像刀子般刮在李靜怡臉上,帶著幾分問責。
老婆那部山寨手機……陸瑾懊惱地抓了抓頭發,英挺的眉峰擰成了疙瘩:“我早叫她換手機她偏不換,那破手機總愛沒電,說多少次都不聽。”
“她可能去了哪里?”靖君追問,語氣里帶著不容置疑的急切。
“我打個電話問問蘇瑤。”嘴上這么說,陸瑾心里卻泛起一陣強烈的不安——老婆向來穩妥,從不打招呼就不回家吃飯的事,還是頭一回。現在已過飯點,他摸出手機的手都帶著點抖。還沒撥通蘇瑤的電話,父親的來電先像催命符似的響了起來。
“爸,什么事?”陸瑾背過身去,語氣急切,聲音里帶著壓抑不住的慌亂,他正急著找失蹤的老婆。
“你二姐回來了,在家里哭呢,說東東不見了!”電話那頭,陸父的聲音也急得像著了火,背景里還能聽見摔東西的聲響。
“什么?”陸瑾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又驚又疑,眉宇間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沉聲問,“爸,你先別急,把事情說清楚。”
“東東不是在上暑期雙語夏令營嗎?你二姐平時下班去接孩子,今天她加班,也沒跟我說一聲讓我先去接。結果五六點鐘她火急火燎跑到幼兒園,老師說東東三點左右就被孩子家長接走了!”
“孩子家長?誰?是咱媽嗎?”
“不是,聽老師描述,說是個老太太,東東自己也認了,是孩子的奶奶!”陸父扶著額頭長長嘆氣,聽筒里隱約傳來陸靜氣急攻心的哭喊,想來是和程思全打電話時差點氣暈過去,“程俞,你摸著良心說,是不是你讓你媽這么做的!”
“不是,阿靜,我真不知道我媽會干出這種事。再說,我都不知道她來北京了,她壓根沒告訴我啊!”程俞的聲音從聽筒里鉆出來,帶著驚慌和茫然,想來也是急壞了。
“你不知道她來北京?她是你媽你會不知道?程俞,你別把全世界人都當傻子!是,我陸靜以前是傻,傻到老公出軌了都蒙在鼓里!但現在,事情明明白白,我陸靜不再是傻子!是你對不起我們母子,是你寧愿要那個女人都不要我們!這些話你沒跟你媽說清楚嗎?”陸靜的聲音嘶啞著,帶著哭腔,每一個字都像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本想推卸責任的程俞,被前妻這番話堵得啞口無言。他確實跟母親說過離婚、孩子判給前妻的事,但離婚的責任在誰,他沒臉說是自己出軌,這事早已讓他在部隊的職業生涯走到了頭,他更沒臉面對母親,只能含糊其辭。
“程俞,我告訴你,這事我跟你和你媽沒完!”陸靜“啪”地摔了電話,聽筒里傳來一聲震耳的悶響。
二姐紅著眼眶、聲音嘶啞的模樣,仿佛就在眼前,通過電流傳到陸瑾耳中,扎得他心頭發疼。
“爸,你和二姐先來這邊。悅悅也不見了,我想,我們得趕緊商量一下。”陸瑾當機立斷,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果斷。
“悅悅也不見了?”陸父先是一驚,隨即慌了神,聲音都變了調,“悅悅身上還懷著我兩個寶貝孫輩呢!可不能出半點差錯!”
“是,中午出去后就沒回來,我猜,她說不定和東東在一塊兒。”陸瑾望著漆黑的夜空,心里像壓了塊石頭,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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