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紅燭燃了一半,室內只有小飛鼠的鼾聲伴著林青青輕微的呼吸聲。
秦毅一會兒看看地上躺的這個,一會兒往往炕上睡的那個。
天色不早了,理智告訴他此地不宜久留。
她這個年紀,他這個歲數(shù),舌頭根子底下壓死人。
有會說的不如會聽的,跳進黃河洗不清,他得顧全小丫頭的臉面啊!
可是,他如果走了,門戶不嚴,有人闖進來占了林青青的便宜怎么辦?
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尤其是陸?zhàn)缃窀嗲嗫墒敲皂樀姆蚱蕖?/p>
秦毅越想越怕,他不能也不敢走了。
哎,有小飛鼠在呢,他和青青也不算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了。
“水,我要喝水。”林青青迷迷糊糊地爬了起來。
“你別動,我來,我來。”秦毅倒了不冷不熱的茶遞到了她的唇邊。
一只胳膊支撐著她軟綿綿的身子。
小飛鼠在地上煩躁地翻來覆去,兩只爪子拍拍自己的臉。
秦毅也給它喂了水,小東西這才安靜下來。
秦毅又好氣又好笑,果然是天道有輪回,這世上就沒有白占的便宜。
折騰了半宿,秦毅把椅子拉到林青青的近前,看著她熟睡的容顏,自己也有了困倦之意。
他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沒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睡著了真好,夢里啥都有。
他夢到自己身穿紅袍帽插金花,做了春風得意的新郎。
揭開了紅艷艷的蓋頭,露出來的是他熟悉容顏和明媚的笑容。
“青青。”他溫柔地呼喚。
笑的比吃到糖的孩子還甜。
他終于娶到了心心相念的姑娘。
“啊!”
“啊!”
兩聲驚叫一前一后響了起來。
秦毅猛然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一人一鼠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