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戰(zhàn)偵察排:30人。
新二團主官如下:
團長兼政委宋興華,副團長趙勇。
步兵1連連長陳大海、步兵2連連長孫同、步兵3連連長林桓、步兵4連連長馮瑞年、守備1連連長李大同、守備2連連長陳峰、防空反坦克1連陳長順、防空反坦克連2連寧武、重迫擊炮連連長張大富、山炮1連連長杜杜平川、山炮2連連長彭金拓、警備連連長劉大奎、后勤保障連連長劉川、電訊科科長張平、總政科科長孫正、特戰(zhàn)偵查排排長王二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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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宋興華拋出了整編后的第一道“開胃菜”:“各連隊整訓(xùn)期間,老子晚上閑不住!每晚帶上一部分步兵、炮兵和保障連,出去活動活動筋骨,清理周邊那些礙眼的據(jù)點,順便……搞點給養(yǎng)回來!”這話像一瓢冷水澆進滾油,瞬間激起了更大的反應(yīng),軍官們眼睛放光,摩拳擦掌,恨不得整編立刻結(jié)束,今晚就跟著團長出去開葷!
命令下達,小柳鄉(xiāng)這個原本沉寂的山村,瞬間變成了一個巨大、喧騰、充滿火藥味的兵工廠。整編的浪潮洶涌澎湃,沖擊著每一個角落。
最激烈的“戰(zhàn)場”首先在師直屬炮營的臨時駐地爆發(fā)。山炮一連的杜平川和山炮二連的彭金拓,拿著宋興華批的條子,帶著幾個膀大腰圓的班長,直接堵到了周大龍、吳大江、鄭淮三位老相識。
“老周,奉團長命令,來領(lǐng)人!炮二排、炮六排、炮七排,他們排里各抽三分之一骨干!”杜平川嗓門洪亮,把條子拍在周大龍面前的小木桌上。
周大龍正抱著個破茶缸喝水,一看這架勢,差點嗆著。他拿起條子仔細瞅了又瞅,眉頭擰成了疙瘩:“杜連長,彭連長,這……團長批了沒錯,可你們這一抽,我只是抓九個排的訓(xùn)練,要人你得找正主兒?。 敝艽簖埣钡媒忉屨f。
“老周,團長的命令白紙黑字!”彭金拓性子更急,指著條子,“炮營缺額,團長說了,由新兵填補!這是整編方案定死的!新兵不會?你們炮一、二、三排的老骨干是吃干飯的?不會教?我們山炮連等著骨干去帶新兵形成戰(zhàn)斗力,耽誤了團長的大事,你擔得起?”他往前一步,氣勢迫人。
院子里,被點名的諸人已經(jīng)默默收拾好了自己簡單的行李,站在一旁,神色復(fù)雜。一邊是熟悉的炮營兄弟,一邊是團長新組建的、火力更強的山炮連,前途似乎更光明。新兵們則茫然無措地看著眼前幾位長官的爭執(zhí)。
周大龍被彭金拓噎得臉通紅,看看條子,又看看院子里沉默等待的骨干,再看看杜、彭兩人身后虎視眈眈的班長,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重重嘆了口氣,頹然坐下,揮揮手:“行行行!領(lǐng)人!領(lǐng)人!團長這是要抽我的筋啊……那誰。。。。。。你們幾個,跟杜連長、彭連長去吧!到了新連隊,別給咱炮營丟人!”言語間充滿了不舍和無奈。被點到名字的幾人默默向周大龍敬了個禮,背起背包,跟著杜平川和彭金拓走出了院子。周大龍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抓起桌上的破茶缸,狠狠灌了一大口涼水,對著旁邊看熱鬧的警衛(wèi)連長蔡儼抱怨:“老蔡,你看看!這叫什么事兒!”蔡儼只能苦笑著拍拍他的肩膀。
另一個充滿離別愁緒的地方在原重火力連駐地。重火力連沒了,要被拆分編入防空反坦克1連、2連了。防空反坦克一連的陳長順帶著人,來“剝離”M2HB重機槍組,組建新的防空反坦克二連。這些操作重機槍的老兵,都是當初跟著宋興華從一連重機槍班起家的,一起啃過凍窩頭,一起在戰(zhàn)壕里挨過炮彈,感情極深。
“老寧,團長命令,你們組,還有一、二、三組的骨干,跟我走,組建防空二連!你當連長!”陳長順對著原重機槍排排長、現(xiàn)在的M2HB組組長寧武說道。他語氣盡量平靜,但眼神里也帶著離別的澀意。
寧武是個黑臉膛的漢子,聞言愣了一下,隨即眼中爆發(fā)出巨大的驚喜,但很快又被濃重的不舍淹沒。他看著身邊朝夕相處、同生共死的兄弟們——老班長趙鐵柱,神射手錢小眼,裝彈手大牛……嘴唇動了動,想說點什么,卻覺得喉嚨發(fā)堵。
“寧頭兒,好事??!當連長了!”趙鐵柱咧嘴笑著,用力拍了拍寧武的肩膀,眼圈卻有點紅。“就是!跟著寧頭兒,到哪兒都是打鬼子!”錢小眼故作輕松地說,聲音卻有點啞。大牛更是直接,一把抱住寧武,這個憨厚的漢子帶著哭腔:“寧哥……俺舍不得兄弟們……”
這一下子像是打開了閘門,平日里鐵打的漢子們,此刻都紅了眼眶,互相拍打著肩膀,說著“到了新連隊好好干”、“別他娘給咱老重火力連丟臉”、“常回來看看”之類的話。陳長順看著這群抱在一起、像孩子一樣抹眼淚的漢子,心里也酸酸的。他深吸一口氣,大聲道:“行了!都他娘的別跟娘們似的!團長信任咱們,讓咱們帶新兵,把防空反坦克的本事傳下去!這是光榮!老寧,帶上你的人,跟我走!重火力連出來的兵,到哪兒都得是這個!”他豎起大拇指。
寧武使勁抹了把臉,挺直腰板,嘶啞著嗓子吼道:“防空反坦克二連!集合!”那些哭過的老兵們瞬間收起情緒,迅速整理裝備,站成隊列,雖然眼角還帶著濕痕,但腰桿挺得筆直,眼神重新變得銳利。他們最后看了一眼曾經(jīng)戰(zhàn)斗過的營房和留下的兄弟,跟著寧武,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向新的陣地。留下的陳長順防空一連的兵們,默默注視著他們離開,空落落的感覺彌漫開來。
與此同時,在村東頭的打谷場上,一場沒有硝煙但火藥味更濃的“爭奪戰(zhàn)”也達到了白熱化。幾百名剛從其他兄弟部隊“化緣”來的新兵,以及部分縣大隊整編進來的戰(zhàn)士,像待價而沽的璞玉,站成了幾排。六個步兵連的連長、指導(dǎo)員,還有守備連的李大同、陳峰,如同餓狼撲食,在人群中穿梭、審視、爭搶。
“這個!這個兵我一看就適合打突擊!眼神里有股子狠勁兒!給我們一連!”陳大海指著一個身材敦實、目光沉穩(wěn)的新兵,大聲對負責分配新兵的團部參謀喊道。“老陳!你一連骨干夠硬實了!這個好苗子得給我們?nèi)B!”林桓毫不客氣地擠過來,也看上了同一個兵?!胺牌?!林桓你少來這套!我們二連剛擴編,正缺好手!”孫同也加入了戰(zhàn)團,三個連長圍著一個新兵,唾沫星子幾乎噴到對方臉上。那新兵被幾位兇神惡煞的連長盯著,緊張得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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