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山脈的深處,冬日的寒意尚未完全褪去,清晨的薄霧如同輕紗般籠罩著新二團的駐地——一個隱蔽在山坳中的龐大營地。操練的口號聲、武器的碰撞聲、以及遠處靶場傳來的零星槍炮聲,早已打破了黎明的寂靜,宣告著這支武裝力量蓬勃的生機。
宋興華站在團部指揮所門口,深吸了一口清冽的空氣,他眼前的虛擬界面上,【二戰軍功系統】的數據靜靜流淌。近百萬的軍功值,是過去無數次血戰、滲透、破襲和勝利積累下的雄厚資本,也是新二團能從一支缺槍少彈的基干團,迅速膨脹為如今這支擁有混合編制、裝備精良的加強團的關鍵所在。他的目光越過操場,投向營地邊緣新劃出的一塊區域,那里是扶桑反抗軍的臨時駐地。
營地邊緣,一片相對獨立的空地上,一百多名扶桑反抗軍戰士站得筆直。他們的著裝已經換成了八路軍的灰布軍裝,但眼神中的復雜情緒卻非一朝一夕能夠改變。有迷茫,有決絕,也有深藏的悲愴。
中隊長岡田翔太站在隊伍前,他的身邊是政訓科科長佐藤明彥和憲兵小隊小隊長中村拓真。他們的面前,是六十多名剛剛被俘不久、垂頭喪氣的日軍俘虜。
審查工作已經持續了幾天。佐藤明彥和中村拓真,一個負責思想攻心,剖析戰爭的非正義性和日本軍國主義對兩國人民的傷害;一個則依據事實和證據,逐一核實這些俘虜的經歷。
氣氛凝重得如同結冰。岡田翔太的聲音冰冷而堅硬,他用日語逐一念出經過反復核實的名字和他們的罪行。
“……原日軍第36師團步兵第223聯隊上等兵,小林彌太郎。經多名戰俘交叉指認及本人部分供述,確認于去年夏季掃蕩中,在山西遼縣某村莊,參與殺害被俘中國士兵兩人,并縱火焚燒民房十余間,導致一名老人喪生。”“……原日軍獨立混成第4旅團輜重兵,山下弘。供認曾在河北邢臺地區,為奪取糧食,槍殺反抗的中國農民一名……”“……原日軍……”
每念出一個名字和其背后沾染鮮血的罪行,扶桑反抗軍戰士們的眼神就冰冷一分。那些被點名的俘虜,有的臉色慘白渾身顫抖,有的試圖狡辯但在確鑿證據和昔日“戰友”如今冰冷的目光下啞口無言,還有的已然癱軟在地。
不需要宋興華任何指示。當最后一名罪證確鑿的戰俘被指出后,岡田翔太的目光掃過自己的隊伍,沉聲道:“扶桑反抗軍,存在的意義之一,即是與過去的罪惡徹底割裂,向施加于中國人民身上的苦難贖罪,并向制造這一切災難的日本帝國主義復仇!對于這些冥頑不靈、手上沾滿無辜者鮮血的頑固分子,該如何處置?”
“清除!”隊伍中爆發出低沉卻整齊的怒吼。這些選擇反抗的前日軍士兵,或許各有各的緣由,但在此刻,他們需要用最決絕的方式,表明自己的立場,與過去劃清界限。
中村拓真上前一步,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法律條文般的嚴謹和冷酷:“根據我們初步制定的《扶桑反抗軍暫行軍令》第一條:任何一名扶桑反抗軍戰士不得質疑、違背宋興華團長的命令。引申其精神,忠于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嚴懲戰爭罪犯,亦為應有之義。第二條:投誠后仍心懷故國、同情軍國主義、或確有殘害平民及戰俘行為經查實者,視為叛逆,處以極刑。”
他頓了頓,目光如刀般掃過那八九名面如死灰的俘虜:“上述人員,符合第二條處決條件。執行!”
岡田翔太一揮手,一小隊長石川啟介和二小隊長橋本隼人立刻帶著十余名戰士出列,兩人一組,將這些癱軟或掙扎的戰俘拖向不遠處的山坳。
片刻后,一陣急促而干脆的槍聲響起,回蕩在山谷間,旋即一切歸于沉寂。那槍聲,不僅終結了幾個罪惡的生命,也仿佛一道分界線,將扶桑反抗軍與過去的帝國軍隊徹底割裂開來。所有反抗軍戰士都緊繃著臉,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肅穆和決絕。
宋興華通過全景地圖“看”到了這一切,但他并未干涉。這是扶桑反抗軍必須經歷的陣痛和投名狀。他們的果決,省去了他很多麻煩,也初步證明了這支特殊隊伍的可控性。
當晚,宋興華特意來到了扶桑反抗軍的營地。他看到戰士們圍坐在篝火旁,氣氛相比白天輕松了些,但依然能感受到那份沉重的寂靜。
“岡田中隊長,中村小隊長,佐藤科長,”宋興華開口,臉上帶著一絲贊許,“白天的事情,你們處理得很好。表明了態度,劃清了界限。”
“團長閣下!”岡田等人立刻起身立正,眼神中充滿了敬畏。宋興華擺擺手,示意他們坐下。
“一點小小的獎勵,算是慰勞大家。”宋興華說著,看似隨意地一揮手,幾十個墨綠色、包裝精致的鐵皮罐頭箱憑空出現,堆放在空地上。這是他從系統商城里兌換的——【日本海軍特制牛肉罐頭魚罐頭壓縮干糧組合,高標準單兵口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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