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鄧安便將核心將領召集起來,宣布了自己的決定。
“零陵此行,路途遙遠,且是深入劉表腹地,大張旗鼓無異于自投羅網。”
鄧安目光掃過眾人,“我意已決,此次只帶叔寶與公孫先生同行,偽裝成游方之士,輕裝簡從,速去速回。”
他看向秦瓊:“叔寶勇武沉穩,臨機應變能力強,可護周全。”
又看向公孫勝:“公孫先生通曉陰陽,善于趨吉避兇,且方士身份便于行走,可應對沿途盤查與結交地方人物。”
此安排一出,程咬金第一個跳了起來,豹眼圓睜,聲如洪鐘。
“主公!為何不帶俺老程去?!俺這大斧頭正好劈開那些荊南蠻子的寨門!論打架,俺可不輸!”他滿臉不服,覺得主公偏心。
陳到也面露憂色,拱手道:“主公,秦將軍武藝高強,末將佩服。然此去山高水長,盜匪叢生,僅秦將軍一人護衛,恐有疏漏。末將愿一同前往,多個人多份照應。”
他與秦瓊并肩作戰過,深知其能耐,但仍覺不夠穩妥。
連一向沉默的張清也開口道:“主公,清可于暗處隨行,確如叔度所言,路途遙遠,以防變故。”
鄧安看著麾下眾將紛紛請命,心中暖流涌動。
他先對程咬金笑道:“老程,你的忠心與勇猛,我豈能不知?正是因為你太‘顯眼’了!
你這身板、這嗓門、這大斧,走到哪都像是插著‘我是猛將’的旗子,還怎么偽裝?
讓你去,怕是剛到襄陽就被劉表請去喝茶了。
留在郎陵,替我操練好第二營,看好家,同樣是大功一件!”
程咬金聽了,撓了撓頭,雖然還是覺得憋屈,但主公說得好像有點道理,只得嘟囔道:“那……那主公你可快點回來,俺老程手癢得很!”
鄧安又對陳到和張清道:“叔度、張清,你們的心意我明白。但人數越多,目標越大,越容易暴露。有叔寶之勇,公孫先生之智,足以應對尋常風險。
郎陵新軍初成,一萬五千步卒、三千騎兵需要整合操練,離不開你們。
叔度,我不在期間,秦瓊的第一營也暫由你一并統領,與咬金、張清、劉辟共同主持軍務,遇事多與志才、元直商量。”
他安排得條理清晰,既安撫了眾人,也明確了責任。
陳到、張清見主公心意已決,且將如此重任托付,便不再多言,鄭重領命。
戲志才與徐庶對視一眼,由戲志才開口道:“主公此行,重在探查與游說,而非廝殺。零陵劉度,據聞性格謹慎,并非雄主,或可利誘之。
荊州內部,蔡、蒯大族與劉表也非鐵板一塊,或許有空子可鉆。主公隨機應變,安全第一。”
鄧安點頭,將他們的分析記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