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袁紹,發布檄文,高舉‘共扶漢室’大義,將他架在道德高地上,使其不便公然進攻;
對曹操,可贈送部分從洛陽武庫獲得的殘余兵器,示好并爭取其中立;
對長安董卓,則需大張旗鼓發布討董檄文,占據道德制高點!”
戲志才最后總結,語氣凝重:“此計關鍵在于時間窗口!191年4-6月,洛陽正處于權力真空,我軍‘先到先得’,無需與強敵硬碰。我方兩萬兵力,足以接管空城并防守外圍要點。
‘復洛安漢’的政治口號更是無價之寶,能吸引人才與民心。短期后勤亦可依靠洛陽太倉殘糧與武庫遺存支撐。”
但他話鋒一轉,starkly點出致命風險:“然,弊端亦極其明顯!袁術必視我為叛徒,一旦騰出手來,北上報復是大概率事件!袁紹對洛陽虎視眈眈,絕不會坐視不理!
洛陽四戰之地,無險可守,任何一方防線被突破,都將萬劫不復!更可怕的是內部隱患,我軍步兵多源自袁術舊部,一旦與袁術徹底決裂,恐生嘩變!”
“利弊分析,一目了然。”戲志才目光灼灼地看向鄧安,“核心利益在于:搶占政治高地,掌控戰略樞紐,吸引天下人才,獲得獨立!從此海闊天空,不再受制于人!”
“而主要弊端在于:生存壓力巨大,瞬間成為眾矢之的;后勤長期緊張,洛陽殘破需大力投入;外交空間狹窄,極易被孤立圍攻。”
聽完戲志才這環環相扣、將巨大風險與無限機遇赤裸裸剖開展現的“奇謀”,縱使是熟知歷史的鄧安,以及機變百出的徐庶,都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戲志才之謀略,以及這思考速度和大局觀,著實可怕!
書房內陷入了短暫的沉寂,只有油燈噼啪作響,以及鄧安抽煙時急促的呼吸聲。
這簡直是一場豪賭!賭贏了,一步登天,擁有逐鹿天下的真正起點;賭輸了,尸骨無存,之前所有努力付諸東流。
徐庶率先打破沉默,他看向鄧安,眼中閃爍著精光,補充了一個更“狡猾”的步驟:“主公,志才兄此謀雖險,卻值得一搏!但在此之前,或可再行一緩兵之計。袁術嫁女之事,既然無法推脫,不如……索性應下!”
“嗯?”鄧安挑眉。
徐庶解釋道:“假意順從,完成大婚。成婚之后,主公便可借‘翁婿’之名,再向袁術索要一批兵馬錢糧,以‘充實朗陵防務’或‘加強南下兵力’為由。
待糧草兵馬到手,再以‘北上搜集造船巨木’或‘進行長途軍演’為借口,率領全軍離開朗陵。
如此,既可削弱袁術,又可讓我軍行動更顯‘名正言順’,降低其初期戒心。
屆時,再按照志才兄謀劃的路線,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一路直奔洛陽!”
“我靠……”鄧安忍不住低聲爆了句現代粗口,掐滅了煙頭,只覺得心跳得厲害。這兩個謀士,一個敢想,一個敢補,把這“鳩占鵲巢”、“坑爹跑路”的計策完善得近乎……完美又缺德。
他站起身,在小小的書房內來回踱步,腦子里飛速計算著成功率、風險點。地圖上那個標注著“洛陽”的點,仿佛散發著無盡的誘惑與致命的危機。
良久,他停下腳步,目光掃過眼前兩位屏息凝神的頂尖智囊,臉上露出了一個混合著決絕、興奮與一絲破罐破摔的復雜笑容。
“媽的,清華北大,都不如膽子大!”他一拍大腿,做出了最終決定。
“就這么干!先陪袁術演完這出戲,拿了他的‘嫁妝’和‘贊助’,然后……咱們就去把這東漢的‘破落皇都’給占了!是龍是蟲,就看這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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