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襄陽落日州牧悲歌（第1頁）

公元195年2月中下旬。

樊城歸順，荊北門戶洞開。

消息傳至襄陽，這座雄踞漢水之南的荊州州治，霎時間被一股絕望與恐慌的氣氛緊緊包裹。

州牧府內(nèi)，藥味濃郁，壓過了往日的熏香。

曾經(jīng)“八俊”之一、坐鎮(zhèn)荊州威震南方的劉表劉景升，此刻形容枯槁地躺在病榻之上。

蔡瑁全軍覆沒、文聘舉城而降的噩耗，如同兩記沉重的悶棍，徹底擊垮了他本就因憂懼而搖搖欲墜的精神支柱。

他劇烈地咳嗽著，蠟黃的臉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紅，眼神渾濁，望著床幔，口中不住喃喃：“大勢去矣……大勢去矣……”

床榻邊，幼子劉琮與蔡夫人垂淚不語，臉上滿是惶然。

以蒯越、韓嵩為首的部分荊州士族，則面色凝重地侍立一旁，眼神交匯間，已是心思各異。

城內(nèi)防務(wù)，名義上由蒯越主持。

然而，人心離散，糧草漸匱，城外鄧安大軍壓境之勢已成，這防務(wù)又能維持幾時？

與此同時，鄧安軍中卻是另一番景象。

在接收、整編樊城降軍，并妥善安置文聘及其部屬后，鄧安麾下兵力更盛，士氣高昂。他親率秦瓊、程咬金、楊再興等步騎主力，自北向南，文聘則領(lǐng)熟悉荊州情況的樊城軍為前導(dǎo)，自東向西，兩路大軍如同鐵鉗，緩緩合圍，兵鋒直指襄陽孤城。

也正在此時，之前派出的營救小隊有了回音。

張三豐、聶隱娘等六人，歷經(jīng)艱險，終于突破了李元昊與呂布控制區(qū)域的層層封鎖，成功將遍體鱗傷的袁崇煥營救了出來。

當(dāng)看到昔日挺拔剛毅的將領(lǐng)如今渾身是傷，氣息奄奄地被扶入帳中時，鄧安的心猛地一揪，幾步上前握住袁崇煥的手，聲音帶著難以抑制的痛惜與怒火。

“元素，苦了你了！”他立刻喚來隨軍醫(yī)官，不惜一切代價進(jìn)行救治。

然而，關(guān)于徐庶的消息，營救小隊卻未能探得半分，仿佛此人憑空消失了一般，這讓鄧安在心疼袁崇煥的同時，心頭又蒙上了一層沉重的陰影。

眼下，攻克襄陽在即，鄧安只能暫時壓下對徐庶下落的擔(dān)憂，全力應(yīng)對眼前戰(zhàn)局。

大軍兵臨城下，鄧安并未急于攻城。

他采納賈詡、周瑜之策，以“攻心”為上。每日，都有箭書射入城中，內(nèi)容并非挑釁，而是鄧安承諾“入城之后，必輕徭薄賦，安撫士族，定讓荊州重現(xiàn)太平，絕不相擾無辜”的安民告示。

同時，鄧安麾下軍紀(jì)嚴(yán)明，對襄陽周邊秋毫無犯，與城內(nèi)日漸窘迫的景象形成鮮明對比。

壓力，如同無形的巨石，重重壓在襄陽城內(nèi)每一個人的心頭。

就在這微妙關(guān)頭，深夜，一人悄然乘小舟，自漢水潛入鄧安大營，正是荊州別駕蒯越蒯異度。

中軍大帳內(nèi)，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