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換上一副“我很懂”的表情。
“潁川那是啥地方?名士云集,最重風度。我?guī)б淮髱捅^去,還不被人笑話死?咱們現(xiàn)在好歹也是‘文明之師’,要注意形象!”
張清比較冷靜,抱拳道:“主公,縱有王師護衛(wèi),孤身入他郡,終非萬全之策。不若帶上一隊精銳騎兵……”
“哎呀,張清你怎么也婆婆媽媽的了?”鄧安打斷他,笑嘻嘻地說。
“我就是去逛逛,感受一下文化氛圍,順便……看看有沒有漏網(wǎng)的大才可以勾搭,哦不,是招攬。帶兵去像什么話?嚇到花花草草多不好。放心,我機靈著呢!”
陳到眉頭微蹙,顯然也不放心,但他性格沉穩(wěn),只是勸道:“主公,至少帶上幾名親衛(wèi),沿途打理起居,傳遞消息也好。”
“這個嘛……”鄧安摸了摸下巴。
“可以考慮帶兩個機靈點的,負責跑腿喂馬。但大隊人馬絕對不能動!
郎陵是我們的根基,你們給我守好了!
老程,你的營別光練力氣,陣型也多練練!
張清,你的軍營準頭還得提!
劉辟,你的人要是敢再犯軍紀,我回來唯你是問!
陳到,總體事務(wù)你多費心,公孫先生,勞你督軍,馮先生那邊需要協(xié)調(diào)的你也幫襯著點。”
他一番安排,條理清晰,把各人的職責都釘死了。
眾人見他心意已決,且有王越隨行,知道再勸也無用,只得齊齊領(lǐng)命:“謹遵主公之命!”
鄧安滿意地點點頭,拍了拍程咬金結(jié)實的胳膊:“行了,別哭喪著臉了!等我從潁川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程咬金嘟囔:“潁川能有啥好吃的比得上吳老三的手藝……”
“嘿,這你就不懂了,美食在于探索!”鄧安哈哈一笑,心情大好。
第二天一早,鄧安換上一身青色儒衫,頭戴綸巾,手持一把附庸風雅的折扇,腰間掛著王越送他防身的短劍,活脫脫一個出游的士子模樣。
王越依舊是那副樸素的劍客打扮,氣息內(nèi)斂。另外帶了兩個機敏的親衛(wèi),牽著四匹馬,悄然出了郎陵城,渡過汝水,直奔潁川郡而去。
騎在馬上,感受著初夏涼爽的河風,看著與郎陵略顯不同的田野風光,鄧安只覺得渾身舒坦。
“啊——自由的氣息!”他深吸一口氣,忍不住低聲哼起了跑調(diào)的小曲,“我像只魚兒在你的荷塘……呸,應(yīng)是,我像只閑魚逛潁川……”
王越在一旁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選擇閉目養(yǎng)神。
兩個親衛(wèi)想笑又不敢笑,只能使勁繃著臉。
鄧安才不管他們,此刻他滿心想的都是:“潁川,我來了!荀文若,郭奉孝……你們在哪兒呢?等著,我這個‘預(yù)知掛逼’來抄……啊不,是來交朋友了!”
他臉上露出了一個混合著期待、好奇與一絲惡趣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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