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和夏侯淵看到鄧安,臉上也露出了真摯的笑容,翻身下馬。
夏侯惇大步上前,用力拍了拍鄧安的肩膀,聲音洪亮:“好你個鄧元逸!當年在兗州募兵時還是個精悍小子,如今已是威震荊襄的大將軍了!這身板,這氣勢,了不得!”他拍得鄧安鎧甲砰砰作響,足見其力量與熱情。
夏侯淵也笑著拱手:“元逸兄弟,別來無恙!聞你這些年在南方攪動風云,打得劉表、劉備束手,更是接回了天子,真是讓我等既羨且佩!”
“二位兄長謬贊了,皆是時勢使然,僥幸而已。”
鄧安謙遜一句,隨即目光轉向那位一直沉默打量著他的兇悍巨漢,拱手道:“這位想必就是近日名震北方的冉閔,冉將軍吧?果然英雄了得!”
冉閔只是微微點了點頭,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種金屬摩擦般的質感:“鄧將軍,久仰。”
態度不算熱情,但也算給了禮數。
他的目光在鄧安身后的秦瓊、尉遲恭、楊再興等人身上掃過,尤其在氣息最強的秦瓊和煞氣最重的楊再興身上停留片刻,眼中閃過一絲見獵心喜的戰意。
鄧安將眾人引入中軍大帳,分賓主落座。
夏侯惇性子直,開門見山道:
“元逸,客套話不多說了。我軍主力由孟德兄親自坐鎮,隨后便到。
我和妙才、冉閔將軍率前鋒三萬,已抵潼關,隨時可西進。你這邊情況如何?李元昊那廝縮在長安城里當烏龜,打算怎么打?”
鄧安示意賈詡介紹當前態勢。
賈詡言簡意賅地將兩翼進展和長安城防情況說了一遍,最后道:
“李元昊聚兵守城,意在拖延。然其軍心未必穩固,關中百姓苦其久矣。
我軍當速戰速決,以雷霆之勢破其膽魄。眼下關鍵,在于如何誘其出戰,或找到其城防破綻。”
冉閔突然開口,聲音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殺氣:“何須如此麻煩?給我精兵一萬,打造云梯沖車,某家親自為先登,三日之內,必為將軍踏破長安東門!”
他說話間,那股尸山血海般的兇戾之氣彌漫開來,讓帳內溫度都仿佛降低了幾分。
夏侯淵微微皺眉,似乎覺得冉閔過于激進。
夏侯惇卻眼中精光一閃,看向鄧安:“元逸,你覺得呢?冉將軍之勇,我軍中無出其右者。”
鄧安沉吟片刻,他知道冉閔有說這個話的底氣和實力,但強攻長安,即使能破,傷亡也必然慘重。
他正要說話,忽然帳外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和呼喊:
“報——!緊急軍情!”
一名斥候滿身塵土,沖入帳內,單膝跪地,氣喘吁吁地喊道:
“稟大將軍!馬超將軍、高長恭將軍左翼騎兵在長安西南五十里處的郿塢舊址,遭遇李元昊麾下大將李傕、郭汜主力騎兵埋伏,正在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