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轉眼已是十一月初。
這四個月來,鄧安幾乎雷打不動地追隨張三豐與王越修習武藝道法。
清晨的太極讓他體悟圓融與沉靜,傍晚的劍擊則磨礪其鋒芒與敏銳。
那玄之又玄的“道”,雖未能盡解其妙,卻已如涓涓細流,潛移默化地滋養著他的心性,戒除了不少因勢力暴漲而生的驕躁之氣。連帶著,他感覺自身各方面亦有所精進。
【姓名】:鄧安
【武力】:80|【統率】:60|【智力】:66
【政治】:52|【謀略】:65|【魅力】:89
這一日,他剛結束晨練,戲志才便匆匆尋來,臉上帶著慣常的沉穩,但眼神中透著一絲局勢變化的銳利。
“主公,兩件要事。”戲志才言簡意賅,“其一,河北界橋,公孫瓚與袁紹決戰已至關鍵。公孫伯珪勢如破竹,已攻破勃海郡,袁本初陷入危局,生死一線。”
“其二,西線急報!董卓麾下李傕、郭汜引大軍東出,劫掠陳留、潁川,已擊破名將朱儁,其兵鋒前鋒,距我洛陽已不足二百里!”
鄧安聞言,瞳孔微縮,大腦飛速運轉。
界橋……歷史上公孫瓚就是在此被袁紹的八百先登死士擊潰,從此一蹶不振。
若讓袁紹輕易統一河北,以其志在天下之雄心,下一個目標很可能就是挾大勝之威,南下圖我洛陽!
而李傕東掠潁川,更是直接威脅到他的生存根基——潁川不僅是洛陽東南門戶,更是他與鐘氏等士族聯盟的關鍵區域,豈容董卓余孽踐踏?于公于私,都必須阻止。
他沉吟片刻,一個略顯“貪婪”的念頭浮現,帶著試探看向戲志才:“志才,若我……兩邊都想插手呢?”
面對主公這近乎任性的想法,戲志才并未驚訝,只是無奈地笑了笑,習慣性地摸出“安牌”香煙點燃,深吸一口,隨即開始條分縷析,將紛亂的局勢梳理得清晰明了:
“主公,非是不可,但需分主次,明得失。吾意,當以‘西線為主,抗董求存;東線為輔,趁亂取利’。”
他吐出一口煙圈,繼續道:“西線,關乎我生死存亡,必戰!
理由有三:一,李傕劫掠之地,乃我糧源與門戶,坐視則根基動搖;
二,我與董卓有殺弟之仇,抗董可凝聚軍心,更易獲潁川士族死力支持;
三,此戰是向天下昭示我‘復洛安漢’決心之良機。”
“至于東線界橋,”戲志才眼中閃過睿智的光芒。
“遠在河北,直接參戰易陷泥潭。然,此乃天賜良機!袁、公孫火并,必兩敗俱傷。
我軍可效漁翁之利,核心在于‘賺糧草、收殘兵、擴影響’,而非助任何一方取勝。
無論白馬義從殘部還是河北潰卒,皆是百戰老兵,若能收編,我軍實力將再上一層樓!”
他特別指出關鍵:“行動核心,絕非做他人嫁衣。無論西東,一切行動皆為我‘鄧’字大旗!尤其是張晟、劉辟這等新附之眾,需放在‘能立功、易監控’之處,西線游擊襲擾正合其用,既可發揮其特長,亦便于掌控,防其反復。”
接著,戲志才提出了具體的戰略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