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他并不知道。
因為無論前世今生,我半個字都沒有提過。
我總以為,他會看到我的好。
一個人,怎么可能對別人的好視而不見,甚至眼見我受苦,反而說我罪有應得?
我的眼眶不由自主的紅了一圈,磨了磨牙,“你是一個沒有良心、不負責任的人,沒嫁給你就傷了膝蓋這么凄慘,要是嫁給你那還得了?我不是記恨你不肯娶我,我是感謝我自己,嫁給了你九叔!”
謝景初身形驟然僵硬,內心仿佛被攥緊了,幾乎喘不上氣。
這回他是真的感覺到,某種很重要的東西正在迅速地流逝離開他的身邊,這種感覺并不好受。
我說完,用力甩開他的手,大步向外走去。
回到茶樓時,說書剛剛結束,樓中喝彩、議論聲此起彼伏。
我將剛才得來的銀票點了點,拿出來一半,遞給銀朱,“這個,拿下去賞給他們。”
一般在茶樓聽說書,都會給些賞錢,說書先生拿一些,其余的都歸茶樓。
這是對說書先生的認可,也能讓二嬸小賺一筆。
銀朱驚異,“王妃,您哪來這么多銀票?”
我含糊道:“做了筆生意。你快去吧。”
銀朱內心還是困惑,哎了一聲,拿著銀票去了。
我孤身坐在雅間,垂下腦袋,看向自己的膝蓋,心中悶悶的。
桌上茶水已有些涼了,我端起來,抿了一小口,又捻起桌上糕餅輕咬,心情終于好了一點點。
真好吃啊。
不愧是二嬸的手藝。
“王妃。”
銀朱回來了。
我正要起身離開,卻又聽見一個柔和的嗓音:“這位便是靖王妃吧?”
我一怔,緊張得沒敢回頭。
這聲音,是我的二嬸。
二嬸怎么過來了?二嬸過來做什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