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一聲悶哼,聞景煥深深皺眉,仿佛身上的痛瞬間被放大了許多,疼的他額間已經(jīng)滲出了冷汗。
面紗下,卿夢萱勾了勾唇,就連眼底也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嘴上卻依舊不動聲色。
“尊駕莫要亂動,這七針都要落下后才可壓制那刺客利刃上的毒。”
女子平淡的聲音在耳邊縈繞,聞景煥此時處于極度的痛苦當中,完全看不清她的神色,卻敏銳聽出了一絲笑意?
眼看第二枚銀針就要落下,卿夢萱卻忽然被其捏住手腕。
“云道姑,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會施針?”
聞景煥那雙凌厲的眸光,仿佛可以完全將面前之人看穿。
沒錯,他在試探。
雖說相處了幾日,但這道姑,亦或者說,這整個道館里面的人都很反常。
他現(xiàn)在反而覺得,自己當初將毒渡給這位云道姑,是個正確的決定。
卿夢萱沒多言語,負手抵在他的肩膀上,微微用力便讓聞景煥重新被迫躺在床榻上。
她手上滿是鮮血,就連身上的衣袍都已被染紅,看著還真不像一位道姑,或是一位醫(yī)者。
更像是……
來要他命的。
“沒時間和你啰嗦,尊駕若是想死,也先把壓制毒素的辦法告訴我,我絕對不與你過多糾纏。”
卿夢萱語氣冷然,絲毫沒有因為他的試探而心虛。
說著,第二枚銀針也穩(wěn)穩(wěn)落下。
饒是平日征戰(zhàn)沙場多年,也受過不少重傷的聞景煥,此時也已經(jīng)疼的呼吸緊促了幾分。
他雙眸緊緊盯著繼續(xù)施針的卿夢萱,一時卻未能開口。
因為,他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力氣,甚至都無法做到發(fā)出聲音。
聞景煥不知道這小道姑對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但他卻清楚看到了對方眼中閃過的異樣神色。
這道姑,絕對有問題。
可偏偏,現(xiàn)在的他卻無能為力。
卿夢萱很快將七枚銀針穩(wěn)穩(wěn)刺入到對方體內(nèi),這才微微松了口氣。
她隨手從聞景煥的腰間,拔出那把對方隨身攜帶的匕首,神色平靜。
又在對方冷冽的目光中,直接用匕首割破了聞景煥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