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后的馬車里,明夏翻了個大白眼。
“這寡婦還真是牛!裴家所有兒子都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小姐,這不會是什么巫術吧?”
宋云棠小口吃著手里的云片糕。
“說不定,沈姝寧不是要賣藥嗎?”
明夏哼了一聲,說道:
“她賣得是迷魂藥吧,不過小姐你看,她那藥也就對裴家幾個少爺有用,圍觀的百姓里面可是有許多明白人的。”
宋云棠放下了車簾,和明夏解釋道:
“人群里那幾個散布傳言、挑唆民憤的,都是喬裝的練家子,看來裴昭是得罪了狠人。”
要知道,裴昭是自詡文人風骨的,把他抓進衙門,又散布這樣的流言蜚語,比捅他一刀來得還要痛。
明夏在自家小姐的解釋下,這才看明白。
“還真是,那幾個主要說這件事的人,都是一樣的靴子,看著就不是尋常百姓!”
說著,明夏又問道:
“那沈氏為什么還要跪在這里?她就不怕她寡婦的名聲壞了?她不要名節了?”
宋云棠頓了頓,開口說道:
“或許,她是權衡過利弊,在名聲和切實的利益之間,選擇了后者。”
“有裴叔為他奔走,裴昭這個侯府世子不會有什么事的,很快就會被衙門放出來。”
“沈氏若因這件事名聲被毀,那裴昭便更加愧疚,更舍不得放棄她這個名聲被毀的寡婦。”
明夏細細一想,氣鼓鼓地說道:
“她難道還想取代小姐不成?”
宋云棠嗤笑了一聲。
“有裴叔和孟姨在,絕不會讓裴昭這個裴家未來的接班人娶她的。”
“或許她只是想籠絡住裴昭的心,得到一些切實的好處,但若她真對名分動了心思……”
頓了頓,宋云棠搖搖頭。
“不管這些了,橫豎是裴昭受著,我看孟姨的身體也好了不少,等裴昭從牢里出來,這婚約也該結束了。”
明夏聽著衙門口的喧囂,心里也更加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