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揭開頓珠肩上的舊紗布,傷口除了出血以外,已經開始化膿。
“這就是阿布說的,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她手上蘸了藥膏,毫不留情地按在了頓珠的傷口處。
頓珠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
“疼?”她抬眼問。
頓珠咬著牙搖頭,目光沉靜地落在她臉上,語氣依舊冷硬,但是還是能聽出話語間的強忍疼痛之意:“只是有點涼。”
真能逞強,承認疼了會怎樣?
桑落在心里腹誹了著。
“在雪山上,謝謝你了。”頓珠突然開口:“不過你后來怎么突然離開了?”
“頓珠阿布是覺得我沒有救人救到底嗎?”桑落打趣道。
“不是!”頓珠怕桑落誤會猛地轉身盯著她:“我只是擔心你。”
桑落被頓珠眼中的認真晃了一下,她慌忙錯開他的視線:“是次仁阿布找來了,那會兒我遇到些事情,可能會連累到你,所以就跟著次仁阿布走了。”
“你遇到危險了?”頓珠突然暴起,拽著桑落的手上下打量:“那你沒啥事兒吧!”
“我沒”
桑落話沒說完,門簾猛地被掀開。
次仁站在門口,看著“衣衫不整”的兩人:“你們在干什么呢?”
“在上藥。”頓珠的聲音毫無波瀾,好像說的是在吃飯一樣。
次仁大步上前,看了眼頓珠肩上的傷口,語氣緩和下來,但依舊動作極快地抓住了桑落手里的紗布:“我來吧。”
“你會嗎?”桑落把繃帶交給次仁,對次仁很是懷疑。
“當然會。”次仁按照剛才桑落的動作,給頓珠纏繃帶。
不知道哪下力用猛力,頓珠突然出“嘶了一聲,然后面無表情地開口:“有點疼。”
“還是我來吧。”桑落無奈的笑笑,重新過包扎工作:”你在使勁兒啊,我怕頓珠阿布今天就要血染當場了。”
知道阿布多能忍疼的次仁,看著頓珠這故作矯情的樣子,暗地里撇嘴不知道嘟囔了句什么。
桑落利落地給頓珠上完藥,又和兩位阿布閑聊幾句后,就拎著藥箱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
吃過早飯,頓珠剛想跟桑落說什么,次仁就“蹭”的一下站起來,拽著桑落吸引她的注意力。
“阿落,今天不是要學騎馬嗎?走吧!”
“現在就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