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隨著他的動作搖晃,最下面的幾顆掉在地上,其中一顆滴溜溜地滾到了曲荷腳下。
他上前一步,“阿荷,你不能什么也不讓我解釋,就給我判了死刑,這不公平。”
公平?
他不說還好,一提這兩個,就是在曲荷心頭火上澆油。
瞞了她這么多事情,藏著那么多秘密,還好意思提公平?
這公平看人下菜碟,還是傳男不傳女啊?
“我今天沒空。”她硬邦邦甩出一句,別開臉。
“那你什么時候有空?”他不依不饒追問。
曲荷轉了圈眼珠子,裝模作樣認真思考了一下,最后慢悠悠蹦出來一句,“后天。”
后天,是他們去民政局辦離婚的日子。
言下之意就是不想聽他的解釋。
兩人還在這里僵持著。
突然聽到大老遠傳來周時安的聲音,他穿著連體黑色摸魚服,帶著個草帽,笑著朝著曲荷走來。
周時安走上前,和莊別宴點頭示意后,目光很快落在曲荷身上。
“阿荷,早上給你發(fā)微信沒回,問了幾個阿婆才知道你來牛爺爺家了。”
曲荷不好意思抿了下唇,晃了晃手機,“手機欠費了,沒收到消息。怎么了嗎時安哥?”
“不是說好的,今天帶你去荷花塘那邊挖藕。”
曲荷好像記得是有這么回事。
漁家渡有三百畝的荷花塘,原來是文旅局聯合準備搞旅游開發(fā),但因為一直沒有專業(yè)團隊經營,久而久之就荒廢了。
這次周時安回來接管了文旅這一部分,準備重新開發(fā)這個項目。
九月荷花已經謝了大半,他打算嘗試一下挖藕的可行性,前幾天就和她提過這事。
“可以啊,正好今天沒事。”曲荷應得爽快,畢竟他老早就提過了。
旁邊的莊別宴聽到她這句話,醋意滿天飛,酸得牙根直癢癢。
剛才還和他說沒空,連十分鐘的時間都沒有,轉頭倒是有時間和周時安去挖藕?
他上前一步,自然地擋在兩人中間,“挖藕?聽起來挺有意思,我也去。正好去驗收一下荷花塘新修好的步道和火車軌道。”
莊別宴搬出投資人這個身份,縱然周時安心里明白他的意圖,但也找不到理由拒絕。
“好,那莊總就和我們一起吧,正好也給我們提提意見。”
我們?
呵。
莊別宴皮笑肉不笑伸手,“那你帶路,我和阿荷在后面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