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野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他接過油布包,動作緩慢而鄭重,仿佛捧著什么稀世珍寶。他沒有立刻打開,只是用手指摩挲著粗糙的油布表面,眼底翻涌著劇烈的情感波動——震驚、痛惜、懷念,以及滔天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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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他低聲念著這個陌生的稱謂,聲音沙啞。關于母族,關于這位才華橫溢卻命運多舛的舅舅,他知道的并不多,大多是些零碎的、被刻意模糊的信息。母親早逝后,與顧家本家的聯系幾乎斷絕,周曼云更是對前頭夫人娘家諱莫如深。
他小心翼翼地打開油布,露出里面泛黃脆弱的筆記本。當他看到扉頁上那熟悉又陌生的“顧長庚”簽名,以及后面那些力透紙背、充滿激情與掙扎的記錄時,這個向來冷硬如山岳的男人,眼眶竟微微泛紅。
他飛快地翻閱著,越看臉色越是沉痛。尤其是看到最后那幾頁倉促絕望的“絕筆”,他的拳頭緊緊攥起,骨節發白,周身散發出的寒意幾乎要將空氣凍結。
“周、曼、云!”他從牙縫里擠出這三個字,帶著刻骨的恨意。他幾乎可以肯定,舅舅當年的遭遇,與這個女人的排擠和構陷脫不了干系!而現在,她竟然還想派人來搶奪、毀滅這份最后的遺證!
林晚寧安靜地坐在一旁,沒有打擾他。她能感受到他內心洶涌的悲憤。
良久,陸沉野才緩緩合上筆記本,用油布重新仔細包好,緊緊握在手中。他抬起頭,看向林晚寧,眼神已經恢復了冷靜,但那冷靜之下,是洶涌的暗流。
“晚寧,”他看著她,語氣前所未有的鄭重,“這本筆記,不僅是我舅舅的心血,很可能也是……扳倒周曼云,甚至揭開當年某些真相的關鍵。謝謝你,找到了它。”
“我們之間,不用說謝。”林晚寧輕聲說。
陸沉野深深地看著她,忽然伸手,將她輕輕擁入懷中。這個擁抱不同于以往的霸道和充滿占有欲,而是帶著一種劫后余生的慶幸、無盡的心疼和難以言喻的感激。
“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他在她耳邊低語,如同最鄭重的誓言。
這一夜,注定無眠。
陸沉野連夜審訊了那個代號“灰鼠”的男人。在陸沉野強大的心理攻勢和確鑿的證據面前,“灰鼠”很快崩潰,交代了是受一位“周處長”指使,前來搶奪一本舊筆記本,并許諾事成之后有重謝。
人證物證俱在,周曼云這次是在劫難逃。
第二天一早,陸沉野帶著筆記本和審訊記錄,直接去了老首長那里。隨后,由老首長親自督辦,一場針對周曼云濫用職權、企圖毀滅證據、甚至可能牽扯出更深歷史問題的調查,悄然啟動。顧家,即將迎來一場巨大的地震。
而這些風波,暫時被隔絕在了林晚寧的世界之外。陸沉野將她安置在招待所,加派了人手保護,確保她的絕對安全。
風波暫息,林晚寧的生活似乎恢復了平靜。她繼續上學,整理研究報告,參與李教授課題組的遠程討論。只是身邊多了兩個不起眼卻眼神銳利的“路人”,那是陸沉野安排的護衛。
幾天后,李教授興沖沖地找到她,帶來了一個好消息:“晚寧!你那篇關于耐鹽堿先鋒植物的報告初稿,我和幾位專家看過了,評價非常高!我們決定將它作為課題組的重要階段性成果,推薦到下一期的《農業科學通訊》上發表!這可是國內頂級的農業期刊!”
林晚寧的心猛地一跳!這意味著,她的研究成果,將第一次正式進入國內學術界的視野!
然而,還沒等她從這份喜悅中回過神來,一個穿著軍裝、面色嚴肅的通信兵找到了她,遞給她一封沒有署名的信。
“林晚寧同志,這是陸營長讓我轉交給您的。”
林晚寧疑惑地接過信,拆開。里面只有簡短的幾句話,字跡是陸沉野的,內容卻讓她瞳孔驟然收縮:
“顧家事急,我已介入。周氏恐狗急跳墻,或有后手。近日若遇陌生姓‘秦’之人接觸,務必警惕,即刻通知我。”
姓“秦”的人?
這是誰?
周曼云的……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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