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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后,一臺嶄新的“蝴蝶牌”縫紉機,被林建國和請來的兩個鄰居,小心翼翼地抬進了林家那間低矮的土坯房。當縫紉機落座,發出沉實的聲響時,仿佛整個家都跟著亮堂、穩固了幾分。
李秀蘭圍著縫紉機,激動得手足無措,摸了又摸,眼里煥發出前所未有的光彩。在林晚寧的指導下,她很快學會了基本的操作。當腳踏板發出規律的“噠噠”聲,針頭上下飛舞,在布料上留下整齊細密的線跡時,李秀蘭的臉上露出了如同少女般純粹的笑容。
效率的提升是立竿見影的。之前納一雙鞋墊需要好幾個晚上,現在利用縫紉機絎縫主體,手工只專注于最精巧的圖案部分,一天就能做出兩三雙,而且針腳更加均勻漂亮。林晚寧又設計了幾種更復雜、更具裝飾性的枕套和桌布圖樣,李秀蘭試著做出來,孫老五一看,當場就加價全收了。
林家的生活,肉眼可見地改善起來。飯桌上的玉米碴子粥稠了,偶爾能看到幾片油汪汪的臘肉,林晚寧甚至給弟弟林朝陽買了一支嶄新的鉛筆和兩個作業本。林建國干活似乎都更有勁頭了,李秀蘭的腰桿也挺直了些。
這一切變化,自然沒有逃過一直暗中窺伺的王翠花的眼睛。
她看著大房家居然真的抬回來一臺嶄新的縫紉機,聽著那“噠噠噠”如同敲在她心口的聲響,嫉妒得眼睛都紅了!再聞到那邊偶爾飄過來的肉香味,更是抓心撓肝地難受。
她頭頂的紅色彈幕如同毒蛇的信子,瘋狂吐露著惡毒的念頭:
【憑什么!憑什么那個小賤人能過得這么好!】
【肯定是陸沉野那個瞎了眼的給的票和錢!呸!不要臉!】
【縫紉機……那得多少錢啊!還有他們天天吃肉……錢哪來的?肯定來路不正!】
【不行!不能讓他們這么得意!】
她不敢再偷東西,扣工分的教訓還歷歷在目。但她想到了更陰毒的法子。
這天,王翠花鬼鬼祟祟地溜到了公社,找到了她一個遠房表親,在公社革委會當辦事員的馬干事。她添油加醋地把林晚寧家的情況說了一遍,重點突出了“來歷不明的縫紉機”、“突然闊綽的生活”、“天天關起門來不知道搗鼓什么”,尤其是——“林晚寧那丫頭,心思根本不在勞動上,整天抱著些舊書看,也不知道是啥反動書籍!”
她刻意模糊了時間,將林晚寧看書備考,暗示成了一種可能存在的、危險的政治傾向。
馬干事聽著,瞇起了眼睛。他正愁沒什么由頭表現一下自己的“革命警惕性”呢。一個突然暴富的農戶,一個看“舊書”的女青年……這似乎是個不錯的靶子。
林晚寧對此一無所知。她正沉浸在學習和家庭生活初步改善的雙重喜悅中。有了相對充足的光線和安靜的環境,她的復習進度快了很多。數理化基礎扎實,語文政治需要背誦的內容,她也找到了高效的記憶方法。
陸沉野偶爾會“路過”,有時會帶來幾本封皮剝落、但內容珍貴的舊書,有時是幾頁寫得密密麻麻的復習筆記。他從不多話,放下東西,看她一眼,銀色彈幕通常是【進度不錯】或【又瘦了】,然后便離開。
這種沉默的、恰到好處的支持,讓林晚寧漸漸習慣了他的存在。那份最初的警惕,在一次次切實的幫助和那雙總是映著銀色關懷彈幕的眼睛注視下,慢慢融化,轉變為一種復雜的、連她自己都尚未完全明晰的信任與依賴。
這天下午,林晚寧正在屋里專心演算一道解析幾何題,院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夾雜著母親李秀蘭驚慌的聲音。
“你們……你們找誰?”
一個略帶傲慢的、陌生的男聲響起:“我們是公社革委會的!有人反映你們家林晚寧思想有問題,私藏違禁書籍,并且有投機倒把行為!我們要進行檢查!”
林晚寧手中的鉛筆,“啪”一聲,掉在了桌子上。
她猛地站起身,透過窗戶縫隙朝外看去。
只見院子里站著兩個穿著中山裝、戴著紅袖章的男人,為首的那個一臉倨傲,正是馬干事。而王翠花,則躲在不遠處的墻角,探出半個腦袋,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惡毒而快意的笑容。
她頭頂的紅色彈幕,鮮紅欲滴:
【完了!你們完了!看你們還怎么囂張!】
【縫紉機!錢!都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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