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瑜說出金大常的時候,玄武云樓鼻腔里一癢,忍不住的想打噴嚏。
他立刻按住臉上的面具,再回頭,葉婉瑜已經消失的無影無終了。
她這是何意?我怎就成了她的兄長?
金大常,金珠,珠大常!
豬大腸!
這丫頭。
玄武云樓笑得不能自己。
周修廉一直到六月十七之前,都沒再見過程凌霜,哪怕是過彩禮,也只是父親周久榮和程煜兩人之間敲定,他也并不知成婚之日這天是程凌霜的生辰。
時間緊迫,他放棄了給程凌霜做金絲錢袋的想法,挑了一塊珍藏的翡翠玉牌,括了金邊,鑲嵌在日夜趕工的喜冠之上。
喜冠共用了九百克的純金,掐絲編制而成,純金來自葉婉瑜梳妝臺上的金匣,他本想留著送給葉離飛,現如今只能先融了它。
之前他是要給程凌霜做一只羊脂玉的玉蘭珠寶釵的,只因上次聽到密室被炸,那塊羊脂玉的料子也一氣之下摔了個粉碎,他也就再無心氣,反正只要是獨一無二,女人就都能喜歡。
六月十五,周修廉差周烈帶著小廝去賢北王府,朱砂紅的喜箱里,放著他精心編制的金絲鏤空翡翠鳳羽冠,旁邊還放了一只實心金蟬梅花簪。
周修廉見葉婉瑜戴過一次,只是沒有來得及學習怎樣制作,他也完全不知道,葉婉瑜做的金蟬是空心的,且另有玄機。
周烈帶回程凌霜的回話,‘言曰,郡主很是滿意,還說在大婚之日會同樣給周修廉驚喜。’
周修廉半信半疑地有些受寵若驚,但轉念之間心里冷嗤,她程凌霜也是凡女一個,不過如此。
成婚前夜,平新侯的公子段言攢局,邀請了十余個公子小爺在京城最大的歡娛酒樓,千尋樓開了場盛宴。
給周修廉慶祝的同時,都是想著以后等他們這些小輩接了父任,先處出來的關系自然能更為牢靠些。
那一晚,周修廉安耐住性子,對那些投懷送抱的歡場女子置之不理,他不是不想,是他的腦海里總是現出金藥坊金老板的臉。
娥眉杏眼,面若桃花,一動一娉,婀娜卻不失淡雅,他說不上是親切還是陌生,似乎神秘中又透著些熟悉的意味。
周修廉喝了很多酒,卻在睡夢中夢見了滿面疤痕的葉婉瑜。
她雙手伸向他,喉嚨里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夫君”
被冷汗浸透的周修廉猛然睜眼,幾個丫鬟正在帷幔外面忙碌著,周烈已經喚了好幾聲,才聽見周修廉有了動靜。
“小爺,宮里的周御醫昨日送來的藥水已經調配好,特意吩咐要提前一個時辰敷上,才會有效果?!?/p>
周修廉扯掉了濕透的褻衣,胸膛起伏得厲害。
“知道了,這就伺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