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議簽下。付大鵬當即嚇得轉賬五十萬,承諾每月支付兩萬醫療費。
趙四回家,把錢交給阿慧:“孩子有救了。之前的算命……是我錯了。”
阿慧看著他,眼中無喜無悲。
她抱著趙五,輕聲說:“晚了。。。”
又是一年的春天,萬物更新。
趙五已經兩歲。
在付大鵬的資金支持下,他做了兩次心臟手術,病情穩定。
醫生說:“再觀察幾年,或許能過上正常生活。”他臉色紅潤,會叫“媽媽”,會蹣跚走路,偶爾笑起來,像個小天使。
只是掛著屎尿袋子
可阿慧變了。
她不再笑,不再說話,整日抱著兒子發呆。
她開始減少喂食,夜里不換尿布,任孩子哭鬧。鄰居勸她:“孩子病著,更要細心照顧。”
她搖頭,不停地說:“他活不久的。他是來討債的。討完,就該走了。”
她開始信算命說的,開始信這一切都是命。
她像駱駝祥子里德祥林嫂一樣見人嘮叨:“我兒子,是來。。。索債的。。。索我的命來的。。。。”
鄰居開始還同情她,但漸漸地遠離這個精神失常的女人。
幾個月后,趙五死于重度營養不良。
尸檢報告:“長期饑餓,器官衰竭。”警方調查,懷疑阿慧故意餓死親兒。
可她已失蹤。
趙四也消失了。
兩年后,云南,洱海。
一對夫婦,租住在海邊小屋。男的憨厚,女的溫婉,帶著一個半歲嬰兒。孩子白白胖胖,笑起來像個小天使。
他們給孩子起名——趙五。
鄰居問:“怎么叫趙五?聽起來像排行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