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只中毒的死豬來?!八庀卵g的柳葉刀,圍觀的百姓下意識后退兩步。
刀刃劃開豬肚時,腐臭的氣味撲面而來,卻無人敢動。
她夾出半粒未化的藥丸,碾碎后滴入隨身帶的堿水。
“看。“她舉起瓷碗,泛紅的液體里冒著細密的泡,“霜髓粉單獨入水只會讓人腹痛,但和安神飲里的朱砂、夜交藤一混。。。。。?!八哪抗鈷哌^人群,“這毒不是亂殺,是挑著吃特定藥的人殺!“
寂靜像塊重石壓下來。
不知誰低聲說了句“太醫院“,人群立刻炸開鍋。
云知夏望著遠處飄著杏黃旗的醫館,指節捏得發白——能知道哪些官員在服安神飲的,除了太醫院的坐堂醫,還能有誰?
雨是在三更落下來的。
云知夏對著燭火整理崔太醫的殘卷,窗紙突然發出細碎的響動。
她吹滅蠟燭,黑影剛貼上門縫,一張字條就被塞了進來。
“薛懷安書房有暗格,鑰匙藏在《醫宗金鑒》第三卷夾層。
但他已察覺,速行。“她借著月光辨認字跡,是崔婉兒的。
指尖觸到紙背的水痕,不知是雨水還是淚。
“師兄。“她對著城北太醫院的方向低語,前世被背叛的痛意像根細針,順著心口往喉嚨鉆。
案頭那枚黑丸突然發出“咔“的輕響,她湊近一看,“沈“字裂痕里滲出的猩紅液體,在燭火下泛著妖異的光。
雨越下越大,打濕了窗臺上的藥罐。
云知夏將字條貼身收好,指尖撫過黑丸的裂痕——明日沈硯說要帶她去太醫院獻防疫方,正好。。。。。。
窗外驚雷炸響時,她已將《毒理殘卷》重新包好。
暗格里的青銅燈臺投下搖晃的影,照得她眼底的光比閃電更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