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指摩挲著卡片上的圖騰,玉戒傳來一陣微弱的感應,但并沒有像鑒定古玩那樣給出具體信息。
“所以,我還是不知道他是誰。”我把卡片放回桌上。
“白先生,我的客戶喜歡低調。他只想買東西,不想交朋友。”陳默的語氣依舊客氣,但話里的意思卻很強硬,“您只需要知道,他有足夠的實力,并且信譽良好。”
我靠在椅子上,看著他,“好吧。那交易方式呢?四億多現金,我可沒地方放。”
“當然不會是現金。”陳默身體微微前傾,壓低了聲音,“我的客戶已經安排好了。三天后,在公海的一艘游艇上,進行交易。您可以帶上您自己的鑒定師,貨款兩清。我們會為您提供最安全、最保密的渠道,保證這筆資金可以出現在世界上任何一個您指定的賬戶里,并且干凈得像一張白紙。”
公海?游艇?
我端著茶杯的手停在半空。
這條件,已經不是可疑了,簡直就是把“我是陷阱”四個字寫在了臉上。
到了公海,那可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陳默看著我,似乎在等待我的反應。他大概以為我會震驚,會猶豫,甚至會憤怒。
我卻只是把那杯茶喝完,然后站起身。
“聽起來很刺激。”我拿起桌上那張黑色的卡片,放進口袋里,“我喜歡刺激。”
我朝他點了點頭,“三天后,我會準時到場。把具體的時間和登船地點發給我。”
說完,我轉身就走,沒再看他一眼。
走出靜心閣,外面的夜風吹在臉上,帶著一絲涼意。
我坐進車里,沒有馬上發動。我拿出那張黑色的卡片,在指尖轉了轉。
霍云飛,你到底想玩什么把戲?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蘇文山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
“子庚,怎么樣?”蘇文山的聲音傳來。
我看著車窗外深邃的夜色,聲音沉了下來。
“蘇叔,霍云飛那邊,最近有什么動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