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暴富,存款突破兩萬。這筆在東源村堪稱巨款的財富,并沒有讓林凡沖昏頭腦,反而讓他更加謹慎。
他知道,這筆錢來路雖然在自己看來是“計劃內”,但在外人眼里,純粹是逆天運氣的結果。過于張揚,只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和更深層次的探究。
他將大部分現金仔細藏好,只留了千把塊錢作為日常開銷和流動資金。
面對村民更加火熱的目光和試探性的詢問,他依舊維持著那套“撞大運”、“碰上好地方”的說辭,并適當地表現出一點“暴富”后的不知所措。
“哎呀,就是運氣,我自己都沒想到……”
“錢看著多,買船買機器還欠著點債呢(故意模糊債務),還得攢錢買新網……”他適時地哭窮,將眾人的注意力從“他有多少錢”轉移到“他還要花多少錢”上,巧妙地化解了部分嫉妒。
老村長也再次找到了他,語氣比上次更加嚴肅:“凡小子,這次鬧出的動靜可不小。東星斑那玩意兒,多少老海狼一年都碰不上一回。我知道你可能有自己的門道,但……唉,總之,樹大招風,最近穩當點,別跑太遠,也別什么都往家里撈。”
林凡心中凜然,知道老村長的話是金玉良言。他鄭重答應:“村長爺爺,您放心,我明白。最近就在近海轉轉,鞏固下技術,那地方我也不敢常去。”
他確實是這么做的。在【區域性感應】處于冷卻期的這一周里,他刻意低調行事。
【今日氣運:黑鐵(諸事不宜)】
正好休息。他索性不出海,在家里整理漁具,修補nets(漁網),或者就去碼頭上看別人干活,繼續他的“學徒”生涯,偶爾請教一些船只維護、機器保養的問題,顯得踏實而好學。
【今日氣運:青銅(小有機遇)】
他就近下下網,放放地籠,收獲些普通魚獲,維持日常開銷和“偶爾走運”的形象。
他甚至開始有意識地將一些小魚小蝦或者品相一般的貝類,分給鄰居關系近的幾戶人家,或者給老村長送去嘗鮮,subtly(巧妙地)鞏固著鄰里關系。
這些細微的舉動,逐漸將“暴發戶林凡”的形象,扭轉為“運氣好、肯干活、懂人情世故的林凡”,村民們談論的焦點,也逐漸從他那次的驚人收獲,轉移到他為人處世的變化上。
與此同時,林凡開始認真思考這兩萬元巨款的用途。
單純存在手里是貶值的。繼續全部投入趕海?他的小船和現有裝備已經足夠,再升級就是更大馬力的船、更先進的探魚設備,那樣太扎眼,與他“謹慎”的原則不符。
他回想起自己退學的原因,父母的意外離世不僅帶來了精神打擊,也幾乎掏空了家底,讓他連大學的學費生活費都難以維系。那種捉襟見肘的窘迫感,他記憶猶新。
“必須讓錢生錢,而且是不能太惹人注意的方式。”他暗自思忖。
一個想法逐漸在他腦中成型——購置資產。
不是買地蓋房那種顯眼的資產,而是可以產生穩定收益、或者能進一步提升他漁業生產效率的資產。
他想到了幾個方向:
一個小型冷藏柜:目前漁獲都需要當天處理賣掉,價格受市場波動影響大。如果有一個小冷柜,就可以短暫儲存一些高價漁獲,避開低價期,或者等待趙老板這樣的高端渠道上門收貨,獲取更高利潤。